第19章 解答
“你师兄之所以能与那些功臣和睦相处，除了他们感情基础好，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成名的那一战，以‘星辰术’召唤了无数星辰坠落人间，八成以上魔军都死于大陨石之下，毫不夸张的说，那一战即便对上天界众神，你师兄也是完胜，这种威慑深入人心。”
“他忍让那帮魔崽子二十多年，边疆居然无大事，那是因为他一夜之间击杀了魔族‘十大祭司’。而当年魔族为了稳定军心，对内外都宣称这‘十大祭司’是修炼魔族最高禁忌神通遭到了反噬。”
“在天界，修为高深的神仙更是数不胜数，若自身不够强，如何能够长久保持稳定？”曹土地又说了一大段话。
“可是师父，我一点都不硬。”朱官桂哭丧着脸道。
“好徒弟，自身硬不硬这种问题，为师可帮不了你。”曹土地笑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朱官桂眼睛微微一瞪：“师父啊，您果然不靠谱。”
“嘻嘻，你怎么知道？”曹土地道，“你师兄也经常说我不靠谱。”
朱官桂彻底无语。
“长秋师嫂将一身修为传承给妙珍姐，但我也看到了异象，而且和妙珍姐的不一样。按理说我不应该看到这些，这是为什么？对了，肯定和柳伯伯有关。这件事究竟要不要问一下师父？”朱官桂寻思。
“你可知你师兄为何以‘白水’为号？”曹土地主动和朱官桂闲聊起来。
提起白水，曹土地一脸的自豪。
“请师父明示。”朱官桂很配合地发问道。
“与魔族大战时，魔君见我方可怜，连钱都不够花，便在自己所铸魔币上刻下了‘白水’二字，并戏称这就是你师兄的名号。没想到你师兄毫不在意他的轻视，真的竟以‘白水’为号。就连那些‘白水魔币’他都没有销毁，在天下大定后公布‘白水魔币’仍然通用。”曹土地道。
“好胸怀，好气魄！”朱官桂称赞道。
“对了，我再说说你手中的这‘只’猫。我大师兄走后，白水继任天帝之位，面对域外强敌时，白姑娘以大神通助他退敌。这只猫是一个‘战利品’，白水觉得好玩，便亲自刻上了字交给了白姑娘。”曹土地道。
“白姑娘难道也达到了‘神上神’的境界？”朱官桂一惊。
“全盛时期的她，确实在此境界。不过，你师父我修为一直不怎么样，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没有亲身参与。就连你和白姑娘的故事，我也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当时，我也只是当成个故事听听，没想到如今我们有了如此深的交集。”曹土地道。
在得知猜测属实后，朱官桂反而轻松了不少。
这样一来，阿丑当年从天空中坠落，以及她可以将千妙山从平原睡成了高山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那‘堕神’的称呼如何得来？”朱官桂又问，这个问题他终于问了出来。
因为蝗神曾称呼阿丑为“堕神”，在他脑中忽然多出来的那些画面里，似乎也有神曾称呼阿丑为“堕神”。
“这个问题……暂时还不好说，到了成神成仙这个境界，有时候，仅仅是立场不同而已。我只能说，你一定要相信你媳妇儿。”曹土地道。
“明白了师父。”朱官桂道，“我还有问题，师父。”
“徒弟尽管发问。”曹土地道。
“我怀中的蚂蚱你们称它为‘神’，师父你也被尊称为‘土地神’，而长秋仙子与云净仙子都被你们称为‘仙’，‘神’和‘仙’到底哪个更强？”朱官桂问。
“很乱，我只能说很乱。”曹土地叹气道，“神，引出万物者也。那些能够创世的大人物，都叫‘神’而不叫‘仙’，但在天界体系中，我们这些拼命干活的‘神官’，也叫‘神’。反而是那些处在中间的‘仙’，只管游山玩水、吃喝玩乐、谈情说爱，好不自在。”
“这……”朱官桂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从天帝师伯开始，就没有把这些捋一捋？”
“你说我师兄啊？他能做到让‘神’和‘仙’不再乱斗，制定出新的秩序让‘神’和‘仙’各安天命已经很不错了。而且现在不是有很多人‘神’和‘仙’都分不清么？神仙神仙的叫着。这样一锅混着也挺好，是不是？也没有必要凡事都那么较真对不对？”曹土地给的答案让朱官桂再次无语。
“师父，天帝师伯与天帝师兄既然这么厉害，那当时魔军肆虐人间时，他们为什么不早点出手？”朱官桂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曹土地一拍大腿道，“你也知道，我们最初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连同我在内，在某个时间段，我们都失忆了，而他们两个在那个时间点，突然之间突破了某种限制，找回了自己的记忆。我的记忆，如今也并不是很全。”
朱官桂眨眨眼睛，接着问：“师父，您别告诉我您老人家到现在还处于失忆状态？”
“聪明，正是如此，那个时代之前的事情，包括我师尊的名字与相貌，我都不记得了。”曹土地回答，“每次回想起师尊，都觉得好亲切，但是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不知道其他的任何事情。”
“那会不会与云净仙子有关？”朱官桂问。
“不清楚。”曹土地摇了摇头，“按理说，应该不会。因为我的修为，远远比不上我师兄和我徒弟，她没必要对我出手。而且师兄与‘白水’在位时，那个疯婆娘并不敢太跳腾。”
“师父你是说，天帝师伯与天帝师兄都能威胁到云净仙子？”朱官桂眼睛一亮。
“是这么回事。”曹土地道。
“呼——”
一旁的宋妙珍长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妙珍姐，你醒了？”朱官桂喜道。
曹土地忽然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啊……师尊，师尊……我为什么想不起你的详细容貌和事迹？”
“师父，你没事吧？”朱官桂赶快上来查看。
“师尊……啊……”曹土地忽然跳将起来，在空中接连翻着跟头。
“哈哈哈……真好，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声音响彻“梨花界”。
紧接着，“砰砰砰——”一阵巨响。
“不好，有人试图从外界强行破开‘梨花界’，徒弟，你……们……快逃！”曹土地强忍着疼痛发出警告。
“师父！”朱官桂不忍。
宋妙珍也不愿意抛下曹土地。
“快！我不过是一道灵身而已，你们快走！”曹土地抽出身上生锈的刀，飞身而起，摇摇晃晃向着声音最大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