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度假3

  “好啦，假设就先摆一边。可是，我很意外呢。
  本来觉得Rider的个性是更加被动的。”
  林玄并不认为她会亲口说出[牺牲街上的人]这种话。
  半年来的记忆告诉他所了解的Rider，虽然对很多事情都很关心，
  但基本上是个不付出行动的女性。
  “嗯嗯，林玄的观察没错。我是不太习惯由自己主动出击。
  可是，若是机会自动找上门来那又另当别论。
  真的战斗起来我就会尽全力，该杀就杀，冷酷到底。
  如果不希望这一幕重演，就不要由再次向我挑战的想法。”
  Rider的话并非比喻，林玄发现身体渐渐有冻住的迹象。
  透过眼镜射出来的视线仿佛有着魔力，虽然她尽量收敛，
  但那情报中所表明的魔眼威力，还是让林玄觉得不舒适。
  “……可是，等到你真的想战斗的时候再说吧。
  不，假如樱有参战意愿，樱也不会允许这种手段，难道不是吗？”
  “……大概吧。不过，我和樱的行事方针本来就有本质的差别。
  Saber也说过的吧，真战斗起来时，我是不择手段的，
  所以你用不着否定。我并没有如Saber那样高洁的灵魂。
  只要杀戮起来人格就会剧变，将照着自己的欲望不停地杀下去。”
  ……光是听着Rider这么形容，心底里就产生了讨厌的既视感。
  那自嘲似的发言，不经意间和那邪恶的安哥拉曼纽重叠，
  “不对——才没有这回事，Rider。我们不是一起生活了半年吗？
  就算你想否认，但我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
  你——怎么能那样说你自己呢？”
  林玄此时像个傻瓜，单纯的不像里侧的自己，
  任凭情绪爆发，会是头晕的关系吗？
  “林玄，趁此机会给你一个忠告。我是个怪物，
  和传说中的一样，是个人人畏惧的魔物，这双手沾满了鲜血。
  从前有许多前来我神殿挑战的勇者，
  一个不剩的全都被吞到我的腹内了。虽说我现如今保有人类的姿态，
  但我说的也全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就算是丑恶的怪物，就算被人们所围杀，都不是Rider的过错。
  “我知道美杜莎的传说。可是，那是人类自己跑去的吧。
  Rider你总是处在被袭击的受害者立场。
  证据就是，站在我面前的你并未袭击人类。
  重视樱和大家，所以你是个真正的人。”
  Rider仍旧不是很相信林玄的安慰，摇头淡然地反驳道：
  “……那是因为我身为英灵美杜莎。
  英灵是以英雄全盛时期召唤出来的。现在的我，
  只不过是被称为美杜莎的怪物所曾有过的人类之姿。
  除了美杜莎身份外，还拥有一个怪物的面貌。
  我并非你所描绘的人类，正如怪物一词的字面意义，丑恶的相貌，
  无边无际地庞大，对人类而言，是绝对的恶。”
  林玄在知晓Rider真实身份的时候就曾想过，
  希腊神话中的女怪和现在的rider完全不同，
  当时隐约觉得是召唤的对象有误，现在看来如此自我狡辩的解释，
  在带着诅咒的美杜莎面前毫无用处。
  “我开过杀戒，每杀戮一次就变化一些。
  名字传闻越是强大，来挑战的人类就越多。
  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份，林玄。你还未曾知晓我原型的姿态。
  原型的我被禁锢子啊神殿中，历经长久的岁月，
  吞噬勇者而成长到何等地步，你并不知道。
  即使是我自己，也无法得知后来的我成长为什么样的怪物。”
  无论再怎么遮掩自己的罪恶，美杜莎的身份还是怪物，
  所以Rider希望林玄能够理解自己的坦白。
  但身为局外人的林玄，并不想对此做出过多的评价。
  “……为什么，这个时候才说。
  现在的Rider看起来既没有怪物的模样，以后也不可能改变。
  只是，和Saber无二。”
  之前希望提醒Rider不要随便战斗的心思，得到的却是淡淡的伤感。
  林玄有些后悔，“……真丢脸。我也只能这么说，
  Rider拜托你不要这么做。”
  到了动手的那刻起，不知道会不会心软，她可是樱的从者呐。
  “不会，我也是太过分了。刚刚我根本是想用话来造成林玄你的困扰。
  对于你日日对我持有错误的念头，虽然开心但也难过，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事先才明明白白的告知你。”
  抚摸着秀发，Rider脸上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温柔的一面还真是与众不同，刀子嘴豆腐心吗？
  无力地垂下头，林玄对往日的美杜莎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抱歉，给你带来困扰。可是林玄，请你不要忘记。
  时候一到，我还是会变成吞噬人类的怪物。”
  Rider说话的声音带着微微恳求的意思。
  “我明白了，到时候我也会做好觉悟的。可是这万一的假设，
  只要樱还是你的master，那个时候就绝对不会来临。”
  林玄不清楚自己体会了多少Rider的心情，
  至少他能够直接正视着对方离去，回到她的房间中。
  竖日一早，林玄散步出来四处溜达享受着新鲜空气。
  他选择性的遗忘了还有任务在身，故意拖时间开始享受假日。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未远川的大桥上，天空晴朗无云。
  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从海上吹来的凉风恰到好处地拂过脸颊。
  三天连假的第一天，星期六的气候可谓是绝佳的郊游日。
  喔，那里很热闹嘛。
  林玄看到公园里有许多孩子的身影跑动。
  大多是都是在玩球类游戏，分成两方阵营在互相竞赛。
  因为太阳晒的很舒服，他就靠在桥的栏杆上，观赏着公园里的比赛。
  各种加油声，痛骂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草地上也坐着很多观众，随着孩子们的玩耍变幻着心情。
  呼——，什么嘛。
  因为圣杯战争的麻烦事而稍稍进入警戒状态，
  但能像这样优哉游哉地渡过也不坏。
  虽然没有特别的快乐，但也不会无聊。
  这种来自不易的欢乐时光可不是想有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