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还有意外收获？

  “祁同伟，辞职的事，你可以申请”，沈国栋提高了声音，“但是，批不批，还要组织研究”。
  明事人都听得出来，沈国栋给了两人台阶下。
  但是已经有点上头的梁群峰却在盘算。
  科级干部辞职，县一级就能批准。
  只要给林城县的书记打个招呼。
  祁同伟就彻底被自己拿捏了。
  梁群峰喜形于色，恰好又碰倒了水杯，梅开二度。
  “祁同伟，我接着问你，就这个大订单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方向？”
  “大订单就有大利益，我之所以在这里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就是不想政府的人参与到其中，否则，明明是一件好事，却可能会成为贪腐的温床”。
  沈国栋点点头，示意继续说。
  “企业经营就是市场行为，政府能做的，无非就是给企业发展提供良好的环境，能做到牵线搭桥就已经很可以，要是直接参与，恐怕未来的廉政风险会很大”。
  “祁同伟，廉政风险这块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们不能厂子起来了，干部倒下了。但是我们不能就把大风厂直接丢入市场，这可决定着未来改制成功与否”，沈国栋提醒道。
  随着祁同伟的思考，整个会场再次陷入了沉默。
  梁群峰收拾桌面的声音显得更大了。
  梁群峰给人一向作风就是比较霸道。
  这可是头一回见到梁书记如此狼狈。
  很多人强憋着笑。
  这要是让梁群峰发现了。
  可就要成出气筒了。
  “祁同伟？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呢？”沈国栋再次问道。
  此时的祁同伟面临两个选择。
  一个是让政府想办法推动，让牵头的陈岩石想办法，想不出办法，陈岩石自然会想到自己。
  另一个就是，自己入局，直接与陈岩石一起参与找订单。
  前者更能凸显自己的价值。
  后者则有可能结实更多的人脉和资源。
  当然这两条路也是殊途同归。
  最终目的都是借助大风厂事件，跳出桃源乡司法所，逃离梁群峰的打压。
  “这样吧，小祁，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要是能帮助大风厂找到大订单，改制方案就按你提出的方案推进”。
  “要是找不到，这个方案就否了，你引咎辞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可太珍贵了，省委可不能再拖了”。
  沈国栋最终帮助祁同伟做出选择。
  这个结果祁同伟当然能够接受。
  就在沈书记发话的时候，情况改变了。
  现在是沈国栋让自己走的第二条路，也就是直接参与找订单。
  这就相当于带着沈书记的尚方宝剑，就会少很多阻力。
  当然，自己还要解决离开司法所的问题。
  “沈书记，我在司法所的工作？”祁同伟战战兢兢的问道。
  “你不是辞职了吗？在等待批复的这段时间，你临时任命大风厂销售顾问，相当于副厂长，这样你出去洽谈业务，也有个头衔”。
  啪！
  梁群峰的水杯上演帽子戏法，第三次倒下。
  有力一把手的定调，会议很快结束了。
  高育良作为梁群峰的大秘，也进入会场，帮助领导收拾东西。
  与祁同伟擦肩而过的一瞬，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眼神，
  关于会场里的事，高育良大概知道一些。
  一头是自己的直接领导，一头是自己最欣赏的学生。
  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权衡利弊后，他决定暂时远离祁同伟。
  尽量不要直接参与到梁祁之间的争斗。
  甚至，他曾想过找个时机劝一劝祁同伟。
  毕竟，与一位位高权重的省级干部作对。
  是很难有什么好结果的。
  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规律。
  这种争斗其实就是一盘斗兽棋。
  当级别差距太大时，就不一定是谁吃谁了。
  比如，最小的老鼠就能吃最大的大象。
  在祁同伟心中，看似是沈书记站在了自己这头。
  但是也难言是一场大胜。
  毕竟沈书记给自己留了一个极具挑战的作业。
  成王败寇，将在这一个月内见分晓。
  但有一点仍值得肯定。
  那就是沈书记给了自己一个大风厂副厂长的头衔。
  虽然是个虚职，但是就有了参与大风决策权利。
  这就相当于沈书记在大风厂安插了一枚棋子。
  而自己作为棋子，肯定能够获得沈书记背后的资源。
  在会场上，祁同伟发现现任京州市长的赵立春并没有出现。
  在上一世里，赵立春和陈岩石一直不和。
  最后赵立春升为京州市市委书记，而陈岩石却转任到省检察院。
  两人不和，只能留一个。
  从这次博弈中能够看出来，是陈岩石输了。
  这次会议的收获的是沈国栋的青睐。
  但势必会多了一个未知的因素，那就是赵立春。
  这个时候，那位省军区司令张振飞来到陈岩石面前。
  “陈市长，怎么也不见你去我那检查工作啊？”
  “张司令，您就别拿我开涮了，现在你是司令，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市长”，陈岩石半开玩笑的说道。
  “老班长，你说你咋总这样，当年，我还是您手底下的兵啊！”
  “现在你都是司令了，这不就是更说明我进步慢了”。
  “老班长，咱们在一个城市里，都难得一见，今天正好，要不我那坐坐？”张振飞诚恳的邀请道。
  “别了，这大风厂的事，快把我折腾死了，要不是有祁同伟，还不知道这个方案到底怎么做呢？”
  “同伟，你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陈岩石招呼着祁同伟。
  见到一位将军级别的省军区司令。
  祁同伟原本的设想，终于有了眉目。
  看来自己的猜测的很准。
  陈岩石在军队的人脉和关系很硬。
  就连司令都是他曾经带的兵。
  有这层关系，很多事情就好办。
  不是说军队的关系能直接照顾到自己。
  更主要的是，这相当于打开一个新的世界。
  上一世，自己的眼界和格局就杵在汉东政法这一亩三分地。
  但是，后来他知道，千万不要小看军队里这的关系。
  也许会给他带来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这位是省军区张司令，这位就是……”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祁同伟，刚才汇报的很好，让人印象深刻！”张振飞没有掩饰自己对祁同伟的欣赏。
  “大飞，我告诉你个秘密，祁同伟这位同志，可不一般人啊！”
  “当然了，我都看到了！真的很厉害”。
  “不，不光是这些，祁同伟还是一位神枪手！你敢信？”
  一听神枪手这个三个字，张振飞来个兴趣。
  “你的枪法有多好？”
  “我没跟别人比过，不知道是啥水平”。
  “那咱就比试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