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师叔的弟子
经纪公司的人早就得到消息了，今天剧组的人会来拍戏，所以很好沟通。
不一会儿，摊位就摆好了。
两人找了个地方安放古筝，又准备了一个木盒来装琴尖，准备开始演奏。
余酥酥坐在座位上，低头弹奏古筝。
清脆的琴声引来了不少人，把摊位围了起来。
余若笑了笑。
人这么多，怎么会赚不到钱呢？
紧接着，余酥酥继续演奏，不过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人。
余酥酥满脸疑惑，皱眉看着众人。
余若快步走上前，拉住一名游客，“大叔，你怎么不听我说话了？”
黑袍中年男子问道：“我没兴趣，所以就走了，有什么问题吗？”
余若道：“你怎么会不感兴趣？这琴声好听极了，如清泉一般，听起来很动听吧？”
“啊？我觉得很普通啊！”大叔愣了一下，直接说道。
琴声听起来，十分的沉闷，缺乏灵气。
余若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一旁有人插嘴道：“你演奏的确实不怎么样，余素素那边弹琴吹笛子，比余酥酥那边好多了，不如去那边听，总比在这边听要好。”
这人正是节目的观众，刚刚看了直播。
余若听闻此话，心中很是失望。
事情就是这样的。
余素素这边，有两件乐器在演奏，相比之下，这里的古筝确实没什么看头，比较无趣。
一曲结束，余酥酥抬头一看，发现人已经走了大部分。
她十分惊讶，完全不知道原因。
这明明是她演艺生涯第一次演得这么好，为什么没人支持她？
太奇怪了！
余若心里更难受了。
他提着木箱，板着脸去向围观的民众讨要小费，没想到只讨到了几枚铜板。
这些钱只够两人买一瓶水。
不过，为了今晚的住宿和晚餐的钱，余若却很没面子地拉着一个短发女子问道：“我妹妹玩得不错吧，你给她点钱好不好？”
女孩震惊地摇头，“啊？你还要我付钱？”
她没想到在这里看演出还要花钱啊！
“我们唐人街每周都会举办古乐器演奏会，把各种乐器的大师都请来参加，还提供免费小吃，你们的演奏还要我付钱？”
旁边的一个男生也撇了撇嘴，说道：“玩得好的话给钱也可以，不过你们水平一般，业余水平而已，还好意思要钱？”
“对啊，余素素他们乐队有两件乐器，在那里听乐器是不用花钱的，你有什么资格收钱？”短发女孩问道。
这女孩是附近的一家店主，听说自己喜欢的综艺节目来这里录节目，就过来看一下，没想到被余若质问，只能实话实说。
短发少女说完之后，众人纷纷点了点头。
“都玩成这样了还想赚钱，你真是穷疯了！”
“唐人街的音乐会有几十种乐器，各地的大师都免费演奏，他们怎么能把古筝弹得跟大师一样好呢？”
“对啊，唐人街里谁都会弹古筝，为什么还要花钱听她弹琴？”
“余素素那边的人，仗着自己能挣钱，却想着几招就挣钱，简直是把唐人街的人都当傻子了！”
余酥酥呆呆地站在原地，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她尴尬得想找个角落躲起来。
余若也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可能还没有想清楚！
余酥酥攥紧了拳头，她知道，不光在场的人在看，直播间的观众也在看，她不能再被人取笑了。
于是，余酥酥上前几步，衣袖一挥，便舞了起来。
她从小就学习古典舞，她很有自信能震慑住这群普通人。
没想到，舞会结束不久，又有一大群人离开了。
“马马虎虎！”
“我不想再看了。如果我再看，他们又会向我们要钱。我不想给他们钱。”
“没错。不值这个价钱。”
“太优柔寡断了。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古典舞者。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们去听免费笛子吧！”
观众们一边走一边讨论，根本没把余酥酥当回事。
见大家都走了，余酥酥也跳不动了，满脸的尴尬。
余素素简直就是她的死对头！
她卖艺赚钱，而余素素她们却免费吹笛子、弹琴，这不是败坏她们的名声吗？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开始。
见她停下脚步，余若立即上前，干巴巴地安慰道：“余酥酥，你别难过，这些人不懂珍惜，都是乡巴佬。”
余酥酥的舞蹈是专业老师教的，不可能不好看。
在余若眼里，余酥酥的舞蹈可以排在全国前列了。
“没，我跳得不好。”余酥酥立即说道。
然后，她又无奈的看了一眼余若。
他怎么能这样安慰她，这一幕要是被观众看到，肯定会骂人的。
见她脸色不好看，余若也意识到了，又补充道：“是是，这里是唐人街，会弹琴跳舞的人可不少，靠这个挣钱确实不容易，咱们还是想别的办法挣钱吧！”
在唐人街，每周都有免费的音乐表演，人们不花钱去听这样的表演是很正常的。
余酥酥叹了一口气，心情有些郁闷。
她实在没有想到，卖技艺竟然真的赚不到钱，古筝和古典舞蹈表演根本没人看，她怎么赚钱？
制作团队太过分了，没有给他们提供唐人街的信息，浪费了他们的时间。
想到这里，余酥酥心里又开始骂自己的助理了。
她给助理那么高的工资，却连提前帮她查一下唐人街的信息都不帮她查，免得她在唐人街丢脸。
回去之后，余酥酥决定扣掉助理的工资。
她们卖艺赚钱的计划失败了，赶紧收起道具，将古筝还给了剧组。
余酥酥提议道：“我们去外面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赚钱。”
“好。”余若点头答应。
余若也很好奇，他倒要看看余素素这次是靠什么来赚钱的，会不会也跟他们一样倒霉。
与此同时，他又抱有看笑话的心态。
两人收拾好东西，往另一条街走去，刚才这条街上来了不少人，应该很热闹吧。
此刻，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在不停地留言。
【呵呵，你刚才没听萧寒的话，你不是收拾行李准备走了吗？】
【萧寒都说了卖技艺赚不到钱，这两人还不相信，这不是打脸吗？】
【你看余素素，一开门摊子就挤满了人，再看这两个人，简直就是跳梁小丑。】
【这感觉真爽，真是打脸啊，不听萧寒的话，活该。】
直播间里，萧寒的粉丝们纷纷调侃，把余酥酥骂得很惨。
然而，余酥酥的粉丝却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余酥酥太没用了，弹琴跳舞又不熟练，粉丝们连自己不服输的底气都没有，只能被人骂。
两人往街上走去，映入眼帘的是长长的队伍，队伍排得很整齐，没有人插队。
后面的一个摊位前，围了一大群人。
两人走过去，发现这些人正在排队化妆，而围观的人群正听着一位英俊的男子吹笛子。
余若皱眉，脱口道：“这人笛子吹得不怎么样，弹琴跟余酥酥一个档次，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面子。”
他此言一出，就连余酥酥都感觉到很尴尬。
她听得出，对方的笛声十分悠扬，而且很有力量。
余酥酥赞叹道：“余素素的运气不错，这个新嘉宾实力很强，引来这么多人排队化妆。”
她这么说是因为她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好。
她想要告诉观众，余素素的摊位人多，并不是因为余素素的妆化得好，而是因为这位嘉宾笛子吹得好。
这位新嘉宾让余素素受益匪浅。
与此同时，余酥酥心里也是嫉妒极了。
为何余素素每次的运气都这么好，她找的随机嘉宾，也都是这么的帅气。
余若点头，觉得有道理，“要不我们也给别人化妆吧，人家挣的钱不少。”
从余若的角度来看，余素素身边的木箱里已经有了不少钱。
大部分都是红色的钞票，这让他好眼红啊！
“化妆？”余酥酥哽咽道，“算了，我技术不太好，化了妆的客人不满意就更麻烦了。”
余若彻底忘了，不是谁都能化妆的。
余酥酥觉得学化妆太麻烦，每次上节目都会有化妆师跟着，所以余酥酥对化妆并不是很了解。
“啊？原来如此！”余若挠了挠头，继续羡慕的看着余素素。
他想，既然女明星都会化妆，那么这份工作应该很轻松。
余酥酥深吸一口气，“我们去找萧寒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赚钱。”
她太嫉妒了，她根本不想看着余素素挣钱。
余酥酥恨不得让余素素吃点苦头，心里暗骂：希望所有化了余素素妆的人都立刻过敏，来找余素素算账。
“去找他们？好啊！”余若屏住呼吸，叹息一声。
临走之前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这样回去，也有些丢脸了。
自己说不定还会被萧寒讽刺呢！
所以，余若也不太想回去找他们。
余酥酥拉了拉他的衣袖，“三哥，我们回去吧，我们是一组的，一起挣钱也是剧组的规定。”
她还是决定跟萧寒好好相处。
如果萧寒喜欢她，那就最好了。
这样一来，被余素素抢走的运气就能回来了，她还能压制住余素素，成为综艺节目里最火的人。
最好萧寒也能把余素素骂一顿。
虽然现在萧寒不喜欢她，但是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或许有一天，萧寒会发现她的美，并爱上她。
“好，那我们回去吧。”余若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余酥酥深深看了一眼古风男子，希望这个男人不要爱上余素素，最好是恨之入骨。
“走吧！”余酥酥对余若说道，两人便朝前走去。
两人联系了剧组，询问了萧寒和孟溪的所在位置，然后大步往那边走去。
他们当时在距他们一公里远的一家餐馆里。
此刻，萧寒正在收拾桌子上的盘子，之前的客人刚刚在桌子上吃完饭，盘子上还残留着一些食物。
他穿着服务员的制服，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两个小时的时间，萧寒已经完成了不少的工作。
“萧寒，你来了！”余若走上前，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吃惊的看着萧寒。
萧寒看到两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还想安静一会儿，没想到这两人又来找自己，这下看见他们，萧寒心里就烦躁起来。
萧寒没有理会他，继续用毛巾擦拭桌子上的油迹。
余酥酥走上前去，鄙夷地看了一眼桌子，“你找的工作就是在这里当服务员？”
这工作太脏了！
她看见萧寒抓起毛巾，将桌子上的骨头和其他东西擦进了垃圾桶。
萧寒的手上难免沾满了油污。
余酥酥看着手里的美甲，花了那么多钱，她不忍心去碰桌子上那些脏兮兮的东西。
萧寒自然听出了她语气里的鄙夷，抓起手里的毛巾，面无表情的看着余酥酥：“服务员也是靠自己的劳动挣钱的，你有什么资格歧视别人？”顿了顿，他又道：“做服务员没有什么可耻的，可耻的是歧视服务员的人。”
萧寒家里很有钱，萧家在古玩界中算是佼佼者，人脉也很广。
但萧寒尊重每一份职业，也真心觉得努力赚钱没什么可耻的。
如果没有服务业，就不会有这么便捷的生活。
余酥酥一愣，赶紧强颜一笑，“萧寒，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歧视服务员呢？我只是看到你擦桌子，太吃惊了。”
她脸上的愧疚被直播镜头清晰地捕捉到。
“只要能赚钱，我不管做什么。”萧寒冷笑道，随后问道：“业绩怎么样？赚到钱了吗？”看两人垂头丧气的样子，估计是没赚到钱。
余酥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余若上前一步，如实说道：“唐人街每周都有乐器演奏会，看客们都不愿意到我们摊位来花钱，再加上余素素他们那帮人有免费的笛子和古筝，我们这门手艺就更难卖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余若看着萧寒笑了笑，“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团的，各自挣钱不太合适，所以还是决定过来跟你们一起。”
他的话语很委婉，字字句句都充满着无奈。
萧寒却是冷笑一声，“我早就跟你说了，唐人街会弹乐器的人多着呢，卖艺又赚不到钱，你硬是要试试，现在被人打脸了，你也知道错了吧？”
若是不听别人劝告，那余若就应该强硬一点，不会再回来找他们了。
这时，直播间的观众听到萧寒的话，也都觉得萧寒说的有道理。
余酥酥和余若就是不听劝告，不走回头路，这种情况下，她们是要组队赚钱的，总得听听组员的意见吧。
【感觉好爽啊！萧寒的话就是我想说的！】
【萧少好厉害啊！】
【我们家萧少的品行还是很端正的，比这两个人要好太多了，刚才看到萧少当服务员的时候，他们眼神里都是鄙夷的。】
【看到这两个人我就烦了，你们能不能别来找我们萧少爷啊？】
【歧视服务员？没有服务员，你出去吃饭自己上菜吗？笑话！】
萧寒冷冷的说道：“你觉得能做服务员就去做吧，做不出来或者不喜欢就赶紧走，别来影响我在这里的工作。”
他真是倒霉啊。
原本他还很高兴两人走了，没想到两人还会回来。
见他这态度，余若瞬间怒了，张嘴就要说话。
可是，却被余酥酥拦住了。
“没关系，三哥，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当服务员，不会比谁差的。”余酥酥轻声说道。
她余光看了一眼萧寒的反应，继续说道：“时间不早了，挣了钱才有晚上的饭吃，还要找个住的地方，咱们好好努力吧！”
此话一出，萧寒的脸色更阴沉了。
他希望两人离开，却没想到余酥酥竟然如此宽容。
萧寒再次拿起抹布，不再理会他们。
余若忍住怒气，被余酥酥拉到一边，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才去找店长。
经理见两人也是来凑热闹的，也就没推辞，让两人去当服务员了。
毕竟都是明星，粉丝应该不少。
等节目播出之后，估计很多粉丝都会来这家餐厅打卡，对这家餐厅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余若换上服务员的衣服，有些羞涩的走进了店里。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想做，总是要别人提醒他必须把桌子擦干净，他才慢慢走过去干。
萧寒走了过来，冷冷的说道：“做不到的话，就赶紧滚，别给剧组丢脸，影响我们节目的形象。”
这话，一下子激起了余若的竞争意识。
他冷笑道：“别担心，我比你强多了。你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看？”
说完这句话，余若的动作更快了，一副在干活的样子。
直播间的观众看到余若的表现，都很失望。
他不愧是名噪一时的歌星，不但什么活儿都不会做，别人来劝他几句，他还一脸怒气。
余若的人气更是低落。
另一边，余素素还在飞快的帮人化妆，动作娴熟，化出来的妆很能衬托一个人的美。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了。
那里仍排着长队。
余素素看向余正，“你去把队伍停下来，叫后面的人不要再排队了，等我们给这些排队的人化完妆，天都黑了。”
没办法，队伍太长了。
这是不浪费消费者时间的唯一方法。
“没问题，我这就去。”余正满脸笑容，轻松走了过来。
看来今天赚的钱足够他们吃一顿好饭，在一家不错的酒店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了。
这样的体验，余正之前在剧中还从来没有经历过。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想和余素素分在一个组的原因。
她实力太强了，赚钱很轻松。
余素素给最后一位顾客化完妆后，就把化妆品收起来了。
另外三人算了算账，终于发现今天给别人化妆已经赚了两千多块钱，扣除摊位费，还剩下不少。
当四人将东西还给剧组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们朝着萧寒所在的餐厅走去。
余素素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给萧寒发了一条信息。
萧寒发来一个位置，晚上在萧寒上班的那家餐厅见面。
路上，余素素走在文川身旁，夸奖道：“你的笛声好听极了，很有大师风范。”
笛声非常古典。
没有几十年的修炼，是培养不出这样的意境的，但是看文川年纪轻轻，和笛声很是矛盾。
余素素一时想不出理由。
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文川绝对不简单，他是有备而来。
文川笑道：“我家有长辈喜欢玉笛，就跟他们学了，只是学了一点，不好意思出丑了。”
他很谦虚，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她之所以看不透他的实力，可能有三个。
要么他的实力比余素素强，要么他根本不懂玄学，要么他身上有宝物阻挡了他的力量。
文川修炼多年，很少遇到看不清的脸。
而余素素，便是其中之一。
余素素的周围笼罩着一层雾气，让人很难发现她的存在。
或许，之前余素素身上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故，这变故是天意，不会受他一个玄学宗师的影响。
“有时间的话，我们切磋一下吧？”余素素笑着建议道。
“没问题，我们等机会吧！”文川笑着说道。
余素素很好奇，自己身后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底牌，能够请来文川这样的高手。
余素素继续问道：“你既然学会了这样的本事，敢问你的师父是谁？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可以不告诉我。”
自从上次师叔来之后，两人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师叔又给余素素介绍了几位高手，他们经常在群里讨论法术。
或许，余素素认识文川的师父。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师父的法号叫明坤。”文川微笑着轻轻点头。
余素素一愣，随即问道：“啊？你是师叔的弟子？”
明坤，是她师叔的法号。
他是道教协会的副会长，还有一个弟子叫道云，也就是她上次见过的大师兄。
余素素太意外了，她没想到录制的时候，竟然又碰到了师叔的弟子。
可是，眼前之人既然是师叔的弟子，那文川跟幕后之人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