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突然就拿到恶毒女配剧本的云舒…

  他不得不向云舒屈服,跟着云舒进到她的主屋。
  “除了钱,还能换其他的吗?”他紧问。
  云舒掐诀准备设立结界,衡珩眼疾手快按着云舒的手腕落下,面上讨着云舒的欢心。
  “好师姐,你就松一点口,今日你帮了我,他日你有需要我定会赴汤蹈火。”
  后半句话成功勾得云舒的注目,“真?”
  “假不了,比东海的珍珠还真。”衡珩无比坚定。
  云舒坐下椅子,摆着自己的衣袖:“赴汤蹈火?先表现一下吧。”
  衡珩给云舒比个oK,随后大步流星离开主屋,乒乒乓乓在外捣鼓着东西。
  随着时间推移,清爽的空气中挤入一道香甜的鸡肉味。
  云舒:“……”
  云舒:???
  衡珩先是找到云舒不用的小厨房,端出锅碗瓢盆到前院,随便从林子里抓来一只山鸡放血下锅拔毛切割,再熟练地起锅烧油煲鸡汤。
  等香味浓郁到最佳,衡珩端着盛好的鸡汤大步跨入主屋:
  “好师姐,鸡汤来喽!”
  云舒懵逼地看着桌上的鸡汤,还没回神,又被衡珩拉着往外走。
  “你且看着。”他让云舒站在门口
  原先浸泡山鸡的热水大锅还冒着烟气,衡珩直步向前到那口大锅爬了进去,在云舒震惊的目光中浸湿自己。
  不过一秒,他又爬出来,扒拉出火炕底下的柴火,完整踩上去走过一遍。
  他皮肤被烫得通红,像是要熟透了,冷汗还是水珠已经分不清地挂在脸上和脖子。
  绷着唇扯出一个挂不住的惨白笑容:“赴汤、蹈火。”
  我的表现。
  “……”云舒已经无法言语。
  无法形容衡珩这跟疯颠没有区别的行为!!!
  他是有病?
  剧情还能给自己突然升级咖位的?
  云舒快步下来,一手给他掐着清洁术清理衣物,又一边推着他进屋老实待着不动!
  我咧个娘啊!
  天杀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拿到了恶毒女配欺负弱小可怜无助主角的剧本!
  “你……”云舒指着衡珩半天说不出话。
  修为废除,没有灵力,居然还敢下着还在起火滚烫的热水。
  真是仗着自己在,才敢胡作非为!
  云舒气都要气笑了,手掌贴在他的后脖子运起灵力把他全身的烫伤和热气退消。
  一股暖流从后脖子蔓延全身,温暖却不会感到过分燥热。
  很舒爽。
  衡珩抬头打算瞻仰云舒此时的表情,被脖子后面的手掌强制压回垂首状态。
  云舒现在的表情很难看,没有想到衡珩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大胆的自残。
  要是带着一身红回十二峰,指不定明天各种流言蜚语传遍天逍宗。
  更别提还有个爱八卦的余妙机等在外面。
  余妙机表示:已经传遍了啊!!!
  衡珩一边感受着云舒的治疗,一边端起那碗温度正好的鸡汤,搅拌着勺子开吃。
  “啊,真香。”衡珩嗦了几口,点评亲自煮的鸡汤。
  敢情原来不是端给自己喝的。云舒眯了眯眼睛,掐断自己运输的灵力。
  “出去。”云舒坐到对面的椅子赶人。
  今天关于衡珩的闹剧真够自己头疼。
  “那天山戌融花……”
  “拿走。”
  “得咧!我重新去给你盛一碗。主要是我今天没有进食,胃烧得慌才会饥不择食。”
  衡珩笑得璀璨夺目,屁颠屁颠出去给云舒盛新的一份鸡汤。
  丹老飞出戒指,略带心疼说:“只不过是一盆天山戌融花,不必作出这么大的付出。”
  “不,丹老你不懂。”衡珩搅动小锅里煲着的鸡汤。
  他的笑容在刚才出门口瞬间消失,寂冷的眼睛不起半点波澜,似死水透着疲倦和死气沉沉。
  “有的人就喜欢看骄傲者折了傲骨,摔在泥潭摸爬滚打。”
  “像狗一样丢掉自尊心,努力讨好讥讽他的人。”
  而且,尤其是上位者愈能研究出折磨身心的法子。
  云舒不就是其一吗?
  总是能在最致命的时候撞见他的落魄,高高在上地嘲笑他,去怜悯他苟延残喘的命。
  她不就是看不惯他吗?
  不就是想要他再惨一点吗?
  既然如此,求她所需的时候,只能将他的痛苦铺垫在云舒的快乐之下。
  但是云舒还真不是想要看衡珩表演大煮活人。
  自己不过是想要衡珩的又一个人情。
  没想到衡珩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云舒靠着桌子单手扶额,等衡珩端着另一份进来放下叫住快要离开的他。
  几次堵在唇边的解释迟迟说不出口。
  衡珩盯着云舒,不知道云舒又想要干嘛。
  天要黑了,他怕余妙机先回十二峰,这样的话他只能走着回去。
  要知道子一峰跟十二峰之间可是整整隔有十一座山峰!
  走到天亮都不一定走到头。
  “……把你的那份喝完再走吧。”
  云舒感觉过度解释只能越理越乱,索性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衡珩不禁怀疑云舒的心思,想不通对方存着什么心理。
  他走过去,端着碗大口大口随着那颗凸出的喉结滚动全部咽了胃里。
  云舒盯着自己的那碗鸡汤,犹豫再三还是舀了一口送入齿唇。
  衡珩喝完正好看见云舒正在品尝鸡汤。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站着的只能俯视到坐着的那人卷翘浓密的睫毛如蝶翼在扇动,还有突出巧秀的鼻尖。
  “跟馥醉楼的招牌菜一个味道呢。”
  馥醉楼是旭国中心最繁华街市的知名食肆,里面的饭菜美味到远近闻名。
  “你是在馥醉楼待过吧?”云舒浅尝了几口给予肯定的评价。
  衡珩哼声,任谁都喜欢听见对于自己的赞美:
  “怎么可能,只不过是在外历练学出来的。”
  云舒点头,“那你倒是有当庖人的天赋。”
  “哈,我没有时间当而已,不然你出重金都不一定吃上我做的菜!”
  衡珩被几句夸奖消了郁气,扭头就走:“行了,花我拿走了,你慢慢喝吧。”
  直到听不见衡珩的脚步声,云舒回头盯着还有大半的鸡汤,表面浮着一层漂亮的油花。
  她取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抵住在唇瓣,催动体内的灵力把刚才喝下去的鸡汤全部吐湿手帕。
  鹅黄色的手帕变成深黄色,就像被强迫砸开的花蕊。
  云舒面不改色,端碗跟手帕全部来到后院的空地,挖出一个土坑倒进里面。
  其实跟馥醉楼相比,简直太过平淡无味。
  云舒调动灵力把前院还煲着的鸡汤一并倒进去。
  一条脏了的手帕在渗透土质的汤水中染上淤泥。
  云舒盯着那条手帕,情绪淡淡,掀不起波澜,抬手将土坑填满。
  左右不过是哄着衡珩的几句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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