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识货好办

  “管家，今日有无来寻子意的？”
  “并无。”
  已经一月过去，那卓家兄弟不来找，想来蛋糕生意黄了。莫非他气急，未尝便给扔了？
  她能理解，好好的生意，硬生生砍了一半利润，换谁都来气。
  行吧，你不来，我可就另找了，届时莫怨我。
  想到这，苏子意又叩开符玉的门。
  “闲来无事，搭把手吧。”
  “喔，好。”符玉也不拒绝，放下手中的绣扇，便随着苏子意到了伙房。
  “今日不费那般劲，做个小的，够我们四人分食便好。”苏子意说道。
  半日后，成品出。苏子意小心切了六份。一人分食一份，还剩两份，她小心地装入食盒，拎着便出了伙房。
  “不是说好了分食，她却打包了。”有个婆子舔了舔嘴角的奶油，喃喃。
  苏子意提着食盒，出了严宅，沿街见到大酒楼就进，当然，也都被赶了出来。一来她带的东西，他们未见过，二来她穿着小厮服，指不定是哪家奴仆，指不定是偷拿出来卖的，因此掌柜们都未搭理这个小毛头。
  “有你们后悔的时候。”苏子意抹去额头细汗，抬头看烈日，这六月天午后出门，着实没选到好时辰，晒得她有些想躲到哪个屋檐，一口把这两份小蛋糕吞了，然后回严宅。
  可忽而眼前一亮，玉华楼赫然眼前。这是最后一处了，不行便回去，再久一些，奶油也塌化影响口感。于是她提着食盒便迈进云亭。
  因不是饭点，掌柜在柜台撑着打盹，店小二也坐在各处，伏案休憩。
  “掌柜的？”苏子意轻轻点了点掌柜的胳膊肘。
  “未到饭点，客官酉时再来罢。”掌柜啄了一下头，醒来第一句便是暂未营业。
  “掌柜，我并非来就餐，是想送点稀罕的东西，让掌柜试试。”苏子意说着，打开食盒。
  掌柜见不是来吃饭的，有些不耐，但还是瞥眼看了她的食盒。然后眼睛一亮。
  “这东西，竟是你这小儿做的？”昨夜准备打烊时，他指挥小二打扫最后一间包房，小二见桌上还放着一个食盒，食盒里的糕点看着像是极其金贵，便请示他做何处理。他走近便闻着极香的味道，又想起这包间是严刺史用的，应是带了甚卫都美食，他好奇伸指勾了一点奶油送进嘴里，然后又一小口，最后，尝完了，还意犹未尽，份量太小了！
  呃，苏子意不知为何掌柜这般说，可既识货，那就好办了。又见掌柜的目光炯炯，她心下一喜。
  “是，我平日闲来无事，就好捣鼓这些。家中老姐姐们都建议我做出好东西，应拿出来大家赏鉴。我想玉华楼可是整个凉州城数一数二的，必是贵客盈门，理当有能如掌柜这般识货的，便送来了。”苏子意熟稔地说出试了一条街的说辞。
  “那是。玉华楼，可是准备开遍九州了，已有六七家分楼，主楼便在涂州。”掌柜一脸傲娇，第一万八千九百九十六次替他家郎宣扬生意兴隆。
  “掌柜的东家还真是行商有道。那掌柜先尝尝？”苏子意拿出一份，推到掌柜面前。
  “好嘞好嘞，先尝尝，同昨夜的是不是一个味儿。”掌柜说着，便拿起苏子意准备好的小竹勺，悠悠品尝起来。
  欸～就是份量有些小了。
  “昨夜？”苏子意有些愣，昨夜她还分给掌柜了？可她只记得拿了一份给严力，然后就留白了。
  “对，昨夜小尝了一块。你是严刺史的家奴吧，可有他首肯？若无，怕这生意难成。”掌柜才想起来重点，便问道。
  “呃……是在刺史院中做点杂工，但小的是良籍啊，能自己做主，况且也是用闲余做来消磨的。”苏子意有了卓钧的恼怒经历，急急解释自己是自由身。
  “那便行。可你这金贵东西，要卖多少银两？”掌柜看向食盒还剩下的一份，咽了咽口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