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死马当活马医

  永州荣宅。
  “二兄，长兄已去了凉州任职，妹妹何时才能去玩玩，来永州都两年多了，外边街铺，我闭着眼睛都能一路数过去。”荣静坐在书案后托着腮，百无聊赖。
  “长兄才去几日，那边也不知是何情形。况且，为兄听说李云阅也在凉州，你确定要去同她碰首，然后再打一架？”荣济对荣静挑了挑眉，笑道。
  “哼，那个老娘子，仗着力气大，当众打我，早晚要报这一仇。”说到李云阅，荣静就咬牙切齿。在宋国公府菊宴上挨了打，丢尽脸面，满卫都传言她同李云阅为了严峥大打出手，为此特意躲到永州来，想等几年风波过去了再回去。这一来，便是两年，那个严峥也是出息，在涂州立了功，又去凉州任刺史，如今又领兵征战去了。可他越出息，她和李云阅就越难淡出别人茶余饭后谈资。
  “二郎君，娘子，大郎君从凉州送来急件，外边还驾了马车带着一个伤患，说是让二郎君尽力救治。”小厮知佑手中举着信，急急来报。
  一听是急件，荣济立马接过一看。只扫了一眼，便朝候着的知佑吩咐道。
  “快让人将伤患抬到厢房，叫华大夫看看。”
  知佑得令，连忙抱拳出去。
  不多时，荣济和荣静都来到厢房，华大夫已在就诊。
  “这小娘子伤的两处都是要害。偏又此时来葵水，如今也只有出气了。”华大夫诊完脉，摇了摇头。
  “长兄说尽力救治，大夫就想想法子罢。”荣济淡淡说道。长兄只让他尽力，又没说一定要救活，可当着大夫面，他面上也要做做样子的。
  “我看难。”大夫还是摇摇头。
  “那这小娘子……咱们就等她咽气然后扔出去？”荣济好似一脸为难。
  “那，便死马当活马医罢，我倒是有个凶险的法子，不过从未试验过。若郎君允诺恕我无罪，我便尽力一试。”华大夫眸光一闪，他的药还未得试验，苦无试药人，如今这是送上门来了，伤得越凶险越好试。
  “如此，大夫尽管下药罢。结果如何，只能看她造化了，我们尽力，才好向长兄交代。”荣济才不管能不能救，他只要能交代过去便可。
  “她这都是剑伤，心口处再偏一厘便能当场丧命。腹部这一剑出血不多，看这位置，恐已伤到肠胃，就是救活了，将来也是要娇养的。”华大夫又仔细检查了伤口，还一手比划尺寸。
  “大夫快下药罢。”荣济觉得自己又听不懂这些，下药就是，能不能活全看命。
  “这小娘子，因何受这般重的伤？凉州治安很乱吗？”荣静担心的是长兄的安危。毕竟现在荣李两家因她和李云阅打架已断绝往来，长兄派任凉州刺史更是触及李家势力。
  “长兄信中未言明，只让我尽力救治。既是凉州来的，应是对那边情形有些了解，若能活过来，再问罢。我们回书房，不扰大夫救治了。”荣济说着，拉上荣静的手便走，把厢房留给大夫。
  “她能救得活吗？我见她脸色已经灰了。”荣静边走边问。
  “不知。华大夫都无把握，你问我。”
  “看来这凉州果然不能去。二兄再给长兄派些人手过去吧。”
  “这些不是你一个小娘子该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