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冷漠决绝,云家兄弟再次火葬场

  云肆也本想找个借口遮掩过去,但面对妹妹一眨不眨的眼神,他也有些心虚。
  最后只好妥协,把计划交代了。
  “是,但是是慕黎明提出来的,我们被威胁着认同,要怪怪他!”
  云黎揉了揉太阳穴。
  “没有下次。”
  她关上门,把婚纱脱了换回原来的衣服,就离开去自己的临时公司。
  被误会,这也不是坏事。
  云明珠和慕黎明他们回来,听到结果后面面相觑。
  “我们也算做了件好事吧?”
  “黎宝儿又不愿意和他再续旧缘,剪不断理还乱,我们推一把,确实算好事。”
  “沈司宴这回该死心了吧?还别说,他怪可怜的。”
  ……
  云黎晚上从公司离开,就接到玉景来电。
  背景音比较嘈杂,像是某个酒吧。
  “阿黎你能来清晨酒吧看看司宴吗?他喝得很醉,看起来很难受,中间还吐了两次血,还要继续喝。”
  云黎拿车钥匙的手一顿,眉头紧紧锁起。
  “我这个身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自爱求人也没用,别再找我了。”
  对面的声音恰好在云黎说话时静下,所有人都听清。
  安墨琛隔着屏幕怒吼。
  “云黎你他妈还有没有良心!你生病时,宴子为了你到处请医生,你倒好,连他喝酒吐血没有一句关心的话!”
  那边又是一阵嘈杂。
  云黎却从他们的争吵中,听出沈司宴又吐血,大家手忙脚乱。
  她目光望着远处,声音轻缓了些。
  “他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别再找我,否则我不介意和你绝交。”
  “嘟——”
  没给玉景争辩解释的机会,立即挂断电话。
  云黎烦躁揉了下太阳穴,她不能忘记沈司宴和她在一起的初衷,也无法忘记那个狼狈的自己。
  一见到他,就想到大雨中求助无门,被冷漠拒绝狼狈渺小无助的曾经。
  沈司宴见证过她最难堪的过去,是她过去存在的证明。
  分开才是对他们两人最好的选择。
  “嘀嘀——”
  鸣笛和闪光灯,拉回思绪。
  慕黎明摇下车窗,对她招手,“黎宝儿,带你兜风,平复心情。”
  云黎淡看他一眼,没有答应,直接走到自己车前。
  对方锲而不舍开车追来,始终与她形成一道平行线,或者一前一后跟着。
  “不想兜风也行,带你看个好玩的,去吧,你反正也没事。”
  云黎不搭理,走自己的路。
  云肆也嚷嚷。
  “云靳言快被人打死,云屿接戏时被刁难吊在威亚一天两夜,出气多进气少,确定不去看看?”
  云黎听后果然放慢车速,后面的人很快追上,与她平齐。
  “去?”
  “嗯。”
  某个酒店房间,一个老男人拿着皮带抽打云靳言。
  每一下都会带过脸。
  云靳言那张曾经面对合作商刁难不动于山的俊脸,已经被抽花。
  “死贱人,有手有脚不学好,还打我老婆主意,贱不贱啊!”
  云靳言屈辱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给叶董敬个酒,就被迷晕了带过来。”
  “啪!”
  “还嘴犟,你不勾引我老婆,她会注意到你?死贱人狐狸精!”
  作为这件事的另一个主角,叶董事长女富婆坐在沙发上端详自己的手指,完全没有插手阻止的意思。
  她眼神轻蔑,似乎在说:这就是不配合我的下场。
  “啧,真惨。”
  慕黎明作为他曾经的系统,了解云靳言所有过往,对他半点都同情不起来。
  甚至还叹息自己不是系统,给不了他更惨重的惩罚。
  两人就在门口看着。
  云靳言注意到他们,但他没有出声,却放弃了最后的辩解和挣扎,死鱼一样,任由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
  那些脏话羞辱词汇钻入脑海中,他变得麻木。
  老男人见状也怕把人打死,警告一番后扔下一万现金,不屑地搂着妻子离开。
  云靳言颤抖着手将散落一地的现金扒拢,再也没有昔日意气风发的豪门少爷风范和骨气。
  一双黑色女靴靴落在面前,他的手一顿,把头压得更低。
  云黎却不愿意放过他,用脚尖将人的下巴抬起。
  目光清冷疏离,对视间,清楚看到云靳言浑浊、瑟缩屈辱流泪的眼眸。
  “大哥这就受不了了?当时我年龄比你小,又是个女生,可面对了很多次这样的局面,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对外她是光鲜亮丽、举止得体的豪门千金,对内……肮脏狼狈不堪。
  无人救她,她只能自救。
  可在他们为云可意出气中,她的自救是那么渺小。
  然而云黎说完,云靳言的哭声更加响亮。
  泪眼模糊他的视线,却能准确辨别云黎的方向,对她道歉。
  “对不起小黎,是我错了,大哥错了,我们不该那样对你,对不起……”
  云靳言不停道歉,云黎抽开自己的腿,将他踹飞。
  “你们永远不配得到原谅。”
  哪怕只是被云可意蒙蔽,可伤害是真的,那些落在她身上的伤疤,即便换了具身体也无法从她心灵抹除。
  原谅他,就是加害霸凌曾经无助的自己。
  离开前,她让人把云靳言也丢进精神病院,和唐婉卿云皓羽团聚。
  转头又和慕黎明去云屿所在的医院。
  云屿因为被长时间吊威亚,无法正常行动,而这件事被爆出来前还连累一个正在意图转型的爱豆。
  那些爱豆的粉丝厌屋及乌,每天都变着法来骚扰他。
  扔臭鸡蛋烂菜叶, 礼貌关上病房门在里面大声喧哗,让云屿得不到更好的救治。
  他们来时和,那群人刚好离开。
  云屿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双眼放空,感到此生无望。
  听到脚步声,以为又是新的一轮折磨,他痛苦地闭上眼。
  “这么容易认命了?二哥还真是垃圾。”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屿猛睁开眼,看向声源处。
  瞳孔微微放大,有惊喜还有羞愧和愤怒,他嘴皮子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只能从喉结里发出“咿咿呀呀”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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