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秦16
“嗡！”
逍遥子前方几十米范围里，万物都重新焕发活力，恢复了原有的生机和色彩。
这一刻，“天地失色”和“万物复苏”之间的对抗竟陷入了暂时的均衡。
真是妙极了，“天地失色”，又是“万物复苏”。
场上的观看者都激动万分，他们认为这场对决将见证一个时代的转折，期待两大宗门绝学的碰撞。
看到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此次前来确实体验到了一番值得回味的经历。
唯有很少有人注意到：
此刻的逍遥子，脸色苍白如纸，捏印的手指细微地颤抖着。
在天象境的晓梦压迫之下，他每一秒都拼尽全力抵挡，并以平常数倍的心力维持法术。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堪堪维系这场势均力敌。
他的真元还能支持半柱香的时间……似乎已经不多了。
...
在巅峰对决进入胶着状态之时，场上的人们都紧绷了神经。
嗯？忽然，高渐离的眉峰一挑，微微侧头倾听了些什么。
\"咚、咚咚……\"
“这是……”
高渐离心底惊恐。
这样的声音他太过熟悉了：
是沉重的马蹄踏地声！
难道秦国的兵马已至？
转眼间，其他宗门势力的使者也察觉到了异样，他们立即安静下来，聚精会神倾听。
\"咚咚咚！\"沉闷响声从山脚下传来，连周围的土地和静止的物品也随之震动起来。
所有人顺声音望向谷底：
数之不尽的骑兵如黑色洪水，密密麻麻包围了太乙山脚下。
领队之人，一张红色面具映在阳光下。
一身血色铠甲彰显了无畏与杀伐之意，
背后飞扬的帅旗更像一道鲜明的警示。
只是众人随便一看便惊悚地收回目光，彼此无声交换着眼神。
有人缓缓出言：“……这是修罗军？”
一股浓浓的阴影顿时笼罩住众人的心头。
修罗，意味着夷陵再次现身。
夷陵一词令所有人都心生绝望。
第一次，夷陵组织横扫匈奴无一逃脱；
第二次，灭掉项族，寸草不留；
而现在，是他们的第三次卷土重来。
修罗来到太乙山……
在山顶对战的二人感觉到脚下发生的变化，于是收起 ** 。
双方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反噬，反应各异。
逍遥子满怀感激地向晓梦行了一礼：“晓梦师妹，这场切磋，我输了。”
说完，从腰带中解下名为“雪霁”的宝物，扔向晓梦。
在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中，晓梦迅速地接过雪霁与秋骊双剑，在手中细细地检查，眼神中透出锐利的审视。
逍遥子大步迈下了山顶，来到了习武 ** 中，望向下方聚集得如同乌云一般密集的军队，面色沉郁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位儒家 ** 的声音微微颤抖：“...掌教，那是夷陵组织来的…修罗军队！”
“什么？”逍遥子惊讶得无法掩饰。
他定睛向下望去，果真看到了山脚下的一道身影，那名蒙面战士身披血色战旗，其上赫然写着“修罗”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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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壹山上空，浓重的阴霾笼罩着整片空间。道教人宗掌门逍遥子面容苍白如纸，面对下方密布甲骑、气势磅礴的敌人，他的脸色阴郁不堪，那是名为“血浮屠”的军团。
猩红的战旗迎着微风猎猎作响，冷冽杀伐的气氛弥漫着泰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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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一阵 * 动，发出惊叫声。
\"夷陵怎会在这个地方出现了！\"
“难道是要对付我们？”恐慌的议论纷扰不断。“据说夷陵心狠手辣，一旦出手就是满地 ** ……看来【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在掌门逍遥子的眼里更显苍白无力。
他对这一事件百思不得其解。
道教宗门从未主动招惹夷陵势力。
为什么罗刹军会直指人道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良久，他惨然地轻笑了几声。
夷陵一伙素来行事难以捉摸。
他们曾毁灭匈奴，屠戮项氏一族。
难道是那一次事件惹恼了夷陵吗？
然而答案显然并非如此！
逍遥子心中的忧虑越来越沉重。
他深知，道家人宗这回恐怕难逃劫难了。
抬头看向四周其他大势力的代表，
他清咳一声，再度开口发问：
“罗刹将军，那些并非我们人宗之徒的朋友，请予宽容，高抬贵手可以么？”
群山下，罗刹白起身躯一动，只吐出了一个简短却肯定的回答：“可以！”
随之而来的是，附近骑兵迅速调兵，腾空一径让出一条道路，
使得各大势力人士纷纷露出宽慰之色，感激与敬意在眸中闪烁，更有如蒙赦免后庆幸的神色。
众人急匆匆道完感谢，蜂拥着往山下奔去。
经过罗刹白起身旁，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煞气弥漫，心生寒意，毛骨悚然。
众人只好小心地走完这段路，担心杀神言出法随，顷刻间就要结束自己的性命。
而在比武场上，数万名道家人宗徒已然集结。
他们清楚，夷陵作风凌厉无情，行事并无道理可循， ** 便绝不留情。
此刻，上千道宗之众怀抱赴汤蹈火的心态，炽热的目光锁定掌门逍遥子，静待他号令出战。
人群之中，逍遥子凝视着两位特殊的存在：高渐离与晓梦，内心百转千回，他劝道：
“两位……也尽快离去为妙，以防误伤无辜。”
面对这样的提议，高渐离表情坚定，浅笑回应：“逍遥大师，你有见过我惧怕牺牲生命吗？”晓梦则神色冷傲，语气坚定：“天人两宗同出一门，若亲眼目睹道教之族被肆虐，我晓梦断不肯袖手旁观！”
听了这番话，逍遥子深深感动。在危难关头，这两人选择了共同抵抗的态度，他的心里泛起复杂的情绪。
眼看二人心意已决，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正欲下达指令迎战。
却骤然闪现了一个大胆的计谋，在心中盘算许久。
深呼吸后，他在众多 ** 面前拨开人群，调动自身内力注入唇边：“罗刹将军，我能求证一下，天人宗徒是否也可通行？”
全场一片茫然，不知其意。
所有人心中疑惑重重，高渐离和晓梦也无法解读他的用意。
山下又传来那个简洁有力的回答：“可！”
得知回复，逍遥子捋起胡须，眉梢微微舒展，随后轻松笑道：
“呵呵……”
他缓缓扫视众人，仿佛要在这一刻铭记每一名部下面孔。
接着，他的眼神锁定晓梦，屈身一跪，道：
“晓梦，请受掌门一拜……”伴随着膝盖触及地面的一声响，“谢谢！”
白眉皓首的人宗掌门逍遥子，对着仅有十八岁的天宗晓梦屈膝跪下！
这一切突然降临。
在场所有人震惊至极。
不仅仅是晓梦，每个人都感到惊讶万分。
......*
太极山。
同样是白发苍苍的人宗掌门逍遥子。
他向着十八岁的天宗晓梦，行下一跪礼！
所有人都愕然失色，包括晓梦自己在内。
晓梦更是无所适从。
“逍遥师兄！”
“逍遥师父！”
“掌门大人！”
旁人纷纷上前，试图相助。
逍遥子伸手拦住，紧接着大声道：“师妹晓梦，请引领人宗，一同归于天宗！”
说完，他向着晓梦深深施礼。
此刻，晓梦如同雕塑般呆滞。
连周围的人宗众人也被这一幕震愣。
就连高渐离，也是如此无措。
许久，才缓过神来，注视着跪在晓梦跟前的逍遥子。
人们发现眼眶已湿润，泪水盈盈。
人宗一直骄傲于自身，视天宗犹如下乘。
换作从前，面对天宗之人，
他们定会仰头而视，坚持自己的正统地位。
然而此时此刻，
老迈掌门却低头恳求年轻的晓梦，
要她执掌人宗，归顺于天宗！
这一番情意，怎能不使众人心知肚明：
掌门...他是在用自己的牺牲保护所有人！
\"扑通！\"
\"噗通！\"
......
一条条人宗的身影相继下跪，不愿起身。
\"掌门，我们愿意同人宗共进退！\"
\"掌门，让我们与人宗共命运！\"
……
哀伤的呼号回荡在太极山间，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够了！”
逍遥子一声断喝，平复众人的情绪。
他焦虑地看着晓梦，再次深深下拜：“晓梦师妹！”
“不要再犹豫！”
晓梦望着逍遥子的眼神深邃，心生敬意。
为守护人宗，逍遥师兄真的鞠躬尽瘁。
此刻，她深深吸一口气说：“好的，我接受师兄的提议！”
这话听得逍遥子内心的大石落定。
\"师妹之恩，逍遥铭记在心。\"
说着，他缓慢自地上起身。
转头看向背后的人宗众人，
他宣布：
“今日起，人宗不再是存在！\"
“道家，也无需‘天’‘人’划分。”
“快快参见你们的新掌门晓梦！”
众人面面相觑，犹豫难决。“怎……”
随着逍遥子气势勃发质问：“怎么？”
“老夫的话还无法号令你们吗？”
锐利的目光如电一般审视着众人。
“扑通！”
第一人宗成员转身上前，对晓梦行大礼道：
“某人参见晓梦掌门！”
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
“噗通！噗通！”
“参见晓梦掌门！”
……最后整个比武场上的人宗齐刷刷向晓梦行大礼：
“参见晓梦掌门！”
……山下的战神白起听到上边的异象。
口罩下，唇角微微上扬。
他在心中感叹：“公子真是天纵奇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