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间疾苦

  “这是……【卍】字……”
  徐老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徐夫人问：“【卍】字，那是什么意思？”
  徐老爷回答：“那是佛门的符号，难道我儿天生与佛有缘？”
  徐夫人轻轻啐了一口，说：“呸呸呸，什么与佛有缘，我可不想咱家孩子当和尚。”
  徐老爷笑着点头：“可不是……我徐某人还盼着抱孙子呢，怎能让我独子出家？”
  “我要好好培养长生，让他科举及第，入朝为官，将来荣归故里。”
  正当夫妻俩沉浸在幸福喜悦中，院外突然传来惨叫、呼救和杀喊声。
  “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我去看看。”
  仆人刚打开门，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刃刺了进来。
  白光进去，红光出来！仆人瞪大双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门被撞开，几个粗壮的蒙面大汉挤了进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徐老爷一惊，紧紧抱住襁褓中的婴儿，挡在妻子面前。
  “我是什么人？”
  一个粗壮的蒙面大汉狞笑一声，凶狠地说：“我是要你钱财，更要你命的人！”
  此时，其中一位魁梧的蒙面大汉摘下面罩，竟然是个极为年轻的少年。
  只是他天生力大无穷，体格粗壮，不同于常人。
  “头……头领，你怎么把面巾摘了？”
  其他强盗惊讶地问。
  “头……头领！”
  徐老爷愣住了。
  眼前这位过分年轻的少年，竟是强盗团伙的头领。徐老爷将襁褓放在徐夫人身旁，跪在地上恳求：“求求你们，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要我的命也行，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和夫人吧。”
  强盗头领根本不理徐老爷，走到床边，看着襁褓中的徐长生。
  “终于找到你了。”
  “没想到，只是一瞬之间，我已长大成人，你却刚刚降临世间。”
  强盗头领目光闪烁，喃喃说着他人听不懂的话。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徐老爷一下抱住强盗头领的双腿。
  “滚开！”
  强盗头领一脚踹飞徐老爷，“砰”地撞在墙上。
  徐老爷的身躯哪能承受强盗头领这一脚，肋骨断了几根，一口鲜血喷出。
  “老爷！”
  徐夫人惊叫一声。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夫人双目赤红，狠狠盯着强盗头领。
  强盗头领没理会徐夫人，掏出一根黑色的尖针，说：“三尸灭神针，是元神之宝，能随元神一同轮回转世。”
  “哪怕这个世界没有元气、灵气，我这一根三尸灭神针下去，你的元神也将永远蒙蔽，无法‘自觉’。”
  强盗头领的眼眸透着无情与冷漠，正要将三尸灭神针刺向襁褓中的婴儿。
  刹那间，婴儿“哇”地一声大哭。
  他胸口的【卍】字佛印骤然绽放出耀眼的金光，犹如万剑齐发，充满强盗头领的视线。
  .........“【卍】字......徐长生，你！”
  强盗头领露出惊恐之色，来不及躲避，身影完全被炽烈的金光淹没！......第二世。
  徐长生转世成为一名士兵，在战场上厮杀，一次次死里逃生。
  他也从一名普通士兵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将军。
  又一次战场相遇，他遇到了敌方的将军虚元，棋逢对手，多次交战，难分胜负。
  虚元将军提议与徐长生一对一，将对将，兵对兵，在营前对决。
  徐长生应战。
  二人激战，虚元将军正欲弹出藏在战剑中的三尸灭神针，却被徐长生一枪回马，直接刺穿喉咙。
  徐长生一刺，随即收枪，淡然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虚元将军瞪大眼睛，从战马上翻滚坠落战场，开始了新一轮的转世。
  第三世。
  徐长生成为知州，为国为民，两袖清风。
  虚元变成了一个梁上君子，趴在屋顶上，掀开一片瓦片向下看。
  “你尚未‘自觉’，而我因一件元神秘宝，保留了最重要的记忆。”
  “无论是那件元神秘宝，还是三尸灭神针，都是
  谁知，徐长生站起身，围着老旧的木桌来回踱步，口中念叨：“江南河岸，洪水滔天，乡亲们家园破碎，流离失所，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得赶紧治水才行呐。”
  “我要找师父商量，一同把这个情况禀告给皇上。”
  “只是朝廷里那帮宦官当权，欺压忠良，怕是我也被那些……阉人盯上了。”
  徐长生脚步一顿，抬头看向茅草屋顶。
  正巧虚元从揭起的一片瓦片缝隙中窥探，顿时大惊失色。
  “糟了！我被发现了！”
  “他把我当成朝廷宦官派来的杀手了！”
  突然，屋外火把一盏盏亮起。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不好，刚才那个女子，肯定是听了徐长生的话，通风报信去了。”
  虚元心中一沉，跌至谷底。
  他起身环顾四周，只见书房周围立起了根根火把，驱散了黑夜，府邸瞬间灯火通明。
  一队装备简陋的庄丁围住了书房。
  徐长生趁机从书房出来，立刻有三个手持木盾的庄丁上前迎接。
  “大人！”
  徐长生点头示意，站在人群中。
  一排庄丁半蹲在徐长生面前，身旁还有拉弓搭箭的弓箭手。
  若非朝廷严格管控兵器，屋顶上的虚元面对的恐怕就不止是弓箭了。
  虚元哈哈一笑，扯下面罩，厉声道：“徐长生，好大的排场！”
  “不过你放心，咱们下辈子还会再见的！”
  徐长生皱眉，挥手命令：“放箭！”
  “嗖...！！嗖...！！嗖...！！”
  一支支利箭划破夜空，尖啸声刺耳，直射向屋顶上的虚元。
  虚元仿佛毫不畏惧生死，张开双臂，坦然接受命运。
  身中数箭的虚元，连同十几片瓦片一起，重重摔落在地。
  徐长生皱眉，仿佛在虚元倒下的瞬间，看到了灵魂脱离肉体。
  此刻的徐长生，并不知晓那是虚元的元神被生死轮回的力量摄走，开始新的轮回转世。
  一名庄丁上前查看虚元的尸体，禀报道：“大人，刺客已死！”
  徐长生点头，吩咐道：“查明刺客身份，然后报告！”
  “是！”
  ......第四世。
  徐长生转世成为了一个小乞丐，饱受人间疾苦。
  他正饿得奄奄一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走到他面前。
  老人看着徐长生，露出和蔼的笑容：“上一世，你入朝为官，权倾一时，握有兵权，我奈何不了你。”
  “这一世，你是个小乞丐，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老人颤抖着手拿出一根黑色的尖针，依旧带着慈祥的笑容，刺向徐长生的眉心。
  就在这时，梵音响起，徐长生胸口绽放出一道金色【卍】字光芒，冲击在老人身上，将他击飞到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