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传承误差
当下想走出去寻找食物，他的步子很轻，开门的动作同样轻缓。
一道细碎的声音响起来，类似于衣服摩挲的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伊泽回头注视。
床榻上的黑发男人正缓慢的起来。
睡眼惺忪，头上的碎发很乱，左边立起来特别突出的一簇，这些令他看起来，格外多上许多的人情味。
不那么完美到像假人，虽然知道他本身就不是人类，但下意识会觉得更亲近些。
伊泽不免愣怔的望着他，珀斯法尔单手拨弄头发，长腿单边侧抬起来些，身体舒展。
他的形体与面容一样很完美，衣服衬托的薄肌肉形状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带点鼻音的说：“您醒了。”
“……是，我有点饿，想出去找点东西吃。”
珀斯法尔明显清醒很多，轻声说：“我帮您做吧，想吃些什么？昨天在宴会上的糕点您要吗？”
伊泽回忆当时口感，没多喜欢只是很少吃到，这会儿听他这么问，感到被挂念的暖心。
除了茨尔维尼很少人这么念着自己，近期她的注意力当在封地人员的管理和小家上面。
而自己又需要专心修炼，没有喊她再近身的打算。
伊泽现在身边的珀斯法尔，可以说是已完全代替她原先的职能，并做的更好。
一个人便能差不多搞定所有的事情，而他搞不定的事，没有第二个人能胜任。
依赖在缓慢而扎实的滋长。
伊泽轻声叹息一声，似乎在劝自己接受事实，他道：“现在这个时间点应当很难买到，随便做吧。”
“好，您在这里等待就好，半个小时。”
伊泽点头：“嗯。”
珀斯法尔从床榻下来，从伊泽旁边经过，“您先冥想或者锻体，若是困倦就眯一会儿。”
听到话的伊泽笑笑，“是有些困，要是真睡着了，用食物的香味唤醒我。”
“好。”珀斯法尔同样笑了下，单手轻缓地接过伊泽手里的门把手，拉开抬腿，人出去后转身轻带门的离开。
伊泽往回走，躺回床榻上，头窝在柔软的枕头上。
忽视因饥饿而闹腾的肚子，闭上眼放任睡意上涌，陷入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某一刻，一个盹儿便真的睡着了。
阵阵牛排酱香味飘来，伊泽从睡梦中醒来，最后一刻的梦都变了，在满大街追着饭跑。
他的面上有些萎靡，虽是自己说的用香味唤醒，可真的实际操作，感官有些难过。
特别想继续睡，大脑因此“突突”的疼，肚子却“咕噜噜”的叫唤。
珀斯法尔面上带有笑意，轻声道：“我喂您吃吧，一大口，我去放回厨房。”
“好。”伊泽思绪游离的回应，在香味飘得更为浓郁，唇有轻触感时，张开嘴。
果真一大口，味道熟悉的酱汁味，口感略有粗粝，依然是对身体有增幅的药材。
伊泽咀嚼几下的咽进喉咙，香味离得远了，重新回到半睡半醒的状态，没多久进入梦乡。
不知睡多久，伊泽再次醒来时，先是望向外面的光线，明显比之前的亮许多。
余光瞥见碎乱的黑发，伊泽眼眸动动，对上珀斯法尔的脸，他同样躺的姿势。
“现在是几点？”
珀斯法尔：“十一点左右，一个小时前，茨尔维尼找过您，她说下午一点钟，约好的人在城堡外面见。”
“好。”伊泽一下坐起来，慢两拍反应过来，“两个小时还是够的。”
“床头柜上的两本，我想让你帮我看看真假。”
黑发男人随之调整姿势，望柜子的方向，他应声：“好。”
他下来走至柜子边缘，抬手拿起来本端详，翻页很快，连续直至到底。
“是真的，只是为了让低等级也可以成功驱动，用来牵动元素的咒语很长。”
伊泽好奇的望着他，“其实可以更短吗？”
“对，咒语的目地只是为了让天地元素排序，来让元素呈现出想要的形态。”
“等级很低，意味着魔法弦的牵动、存储能力低，需要更长的吟诵咒语，或者其他的辅助。”
听的伊泽连连点头，眼睛闪动，“原来是这样，那我现在适合练习这些吗？”
珀斯法尔笑了下：“适合，但最好是到达初级后，直接学习初级的魔法。”
这想法与伊泽原先的一样，他想到其中一个：
“‘控物’看着挺实用，先练习着，今天让人去收集魔法类书籍，偏向初级的通用和水系，现在手里已有一本初级水系。”
珀斯法尔点头，“好，不过当会很难找到。”
伊泽：“为什么？”
珀斯法尔：“在不识字的人手里会被当做草纸，在没有天赋的人手里，卖不掉会贱卖或者压在箱底。”
“而在魔法师的手里，会喊天价。并且，魔法师很少见。”
“在我记忆的世界里，物品的定价常常会根据情形不同，而会有很大的差距。”
“我从前印象比较深刻的咒语，现在都已经失传了。”
伊泽恍然，这种情况大约是基于：未普及识字，以及交通不够发达。
珀斯法尔所说的记忆世界，可能并不是人类社会，是更为波澜壮阔、波谲诡异的地方。
伊泽虽这样想但未提问，一直修炼，以后会看到的，倘若不能修炼到那程度，问了也无用。
当前还有近在眼前非常好奇的东西，其他先挪后。
他的目光落在柜子上的另外一本上：“再看看骑士的功法正确吗？动作有反吗？”
珀斯法尔闻言，放下手里的，拿起另外一本重复翻阅。
几十秒后，他道：“看着没有反，只是您从前镜像练习了。”
伊泽些许尴尬，“你知道的，我在幼年时，有人看着的时候，一直是这么练的。”
珀斯法尔似是在回忆，三秒后说：
“我有看到几个波动有些奇怪的骑士，应当也一直是镜像，可以练，只是提升的较慢。”
他放下手里的册子在柜子上，缓缓的道：
“一代一代传承上有误差，经常的事，有很多甚至直接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