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互相吞噬
“送”字未说完，古旧的门“砰——”一声合上。
力道极大，速度又快，发出巨大的动静。
这要是离得近，怕是会被声音反震耳朵。
伊泽盯着深色门板上杂乱斑驳的脏污，叹息一声，喃喃自语般：
“本来还想看眼，高级魔法师遗留下来的其他物品，这人是半点不留继续交流的余地。”
在侧前方的梅亨利，有所反应的道：“可要抓出来？”
语气理所当然。
话音入耳，伊泽轻笑出声，“算了，暂无缘分，由他们继续保存吧，放在我这边可能反而会有遗失，返程。”
“是，殿下。”梅亨利回答。
一直静待在边上的瘦长男人皱眉，迟疑的问：“我的九个银币呢？”
伊泽手指动动，示意珀斯法尔给他。
没几秒，黑发男人将九个硬币放在箱子上。
伊泽补上几句：“如果还有新的有用消息，可以继续来找，老地方约见，但鉴于容易白跑一趟，建议多攒几个。”
瘦长男人连连点头，身体随之晃动，“会多打探，但是您这个赏金任务的时效性多久？”
伊泽思量几秒：“围绕初级以及以上水系魔法师，五年内吧，会一直有需要，十年后需要高级以上。”
瘦长男人眼里流露出几分崇敬的意味：
“……明白，看得出来您当是位水系法师。”
闻言，伊泽浮现个淡雅的笑容，“你要返回约见的地点吗？我们要返程。”
显然稀有少见的天赋，会令人高看一眼，瘦长男人客气的道：
“麻烦一起，这边距离我的住处很远。”
伊泽轻声道，“上车吧。”
说的同时他已转身往马车的方向，后面一众人跟上。
伊泽想到什么的侧头，找到巴雷克的身影：
“行驶的时候，偏上个百来米，我想看不一样的风景。”
“是，殿下。”巴雷克应的很快。
落坐在座椅上，伊泽低声对珀斯法尔道：“路上有特别的东西，喊一声。”
“会的，一直都有在寻找。”黑发男人耐心的轻声回应。
伊泽笑笑，“我冥想一会儿。”
说完他调整姿势后闭上眼，进入空灵的状态。
珀斯法尔眼眸转动，扫视边上那张白净的脸，视线轻柔，很快，他侧过身望向窗户外。
这一路上，未喊停，显然这边上没有特别物品。
伊泽多少有些失望，不过今日还是有收获的，只是短时间内没法用上。
下车后与梅亨利等人交谈几句琐事，他便和珀斯法尔回到卧室。
伊泽坐在椅子上，“我想看看高级咒语长什么样子。”
珀斯法尔从背后取出两本册子，放在桌子上。
他道：“词汇新与旧参半，标注有练习时的咒语，以及熟练后精简过的核心部分。”
伊泽点头，他缓慢翻页，练习的那段特别长，将近有先前看过的入门级咒语两倍长度。
而精简的咒语非常短，仅有两句。
他不禁愣怔，“差别这么大？”
“是的，咒语仅仅只是让您牵动天地元素而已，不在于长短。”
解释的话语虽有重复，但珀斯法尔看起来极有耐心。
他继续道：“在您达到魔导师的级别以上，施展足够熟练，方法得当，还可变为意念瞬发。”
伊泽眨眼的望他，他适才其实只是在惊叹，有记得他前面说过的话。
正要询问，但后面新的内容，让他一时间心生强烈的向往。
“瞬发么……这得多厉害？”
珀斯法尔：“在重复过千百次以后，可能会自然而然的做到这个程度。”
“您先看，我去为您备餐，以及收集更多的信息。”
“目前来看，您无意往西区走，北方不太适合现在前往，需要找到明天冒险的地点。”
伊泽听他话语的表达方式，发现有个事，自己先前直接做的决定，对方透露出来的意思，可能有相反的意见。
他便确认式的询问：“西区的那件事你怎么看？你觉得要去看一眼吗？”
指的是“丁梅涞审判恶魔”这事。
珀斯法尔敛眸：“虽然大概率是假的，但我想看一眼。”
“您可能不清楚，恶魔与恶魔之间，是可以互相吞噬的，增强的力量有很多。”
“虽然和您比起来，一般还是会差一些，但，谁会拒绝额外的进益？”
伊泽十分意外的看向他，先是因“吞噬”的概念惊了一下，没回过神，又因他的对比震惊第二下。
自己的灵魂香味有这么浓郁吗？
他的神色奇怪，一时不知道先和珀斯法尔交流哪一个点。
既然有“吞噬”的概念，那先前男人对人命的冷漠，显然就是该物种的本能，多出些果然如此之感。
伊泽低头复又抬头望他，“光是闻到我的香味，便会让你有很大的增幅吗？”
“会，离得近就有，若是肢体接触会更多些。”
珀斯法尔这般道，并且补充的说：“这些接触也会让您魔法有进益。”
“这个地方，天地间与之相关的元素很少很少，几乎没有，离开我，您大概没办法进半寸。”
“双系魔法，其中一个短缺，另外一个即使量已达到初级大境界的程度，也无法成功晋升。”
听的伊泽表情逐渐变难，多一层和这家伙永久绑定的缘由。
他先前没深想过，只是潜意识默认，非常远的未来，还是会有分别的一天。
可能是在一百年后的另外一片大陆，或者几千年后的“神魔界”。
恶魔曾说永生太长，潜在意思想找个人陪伴。
可是这么长时间，会一直没有固定的伴侣吗？
真实原因是不长情中途分开、变心，还是真的没有对眼的。
亦或者直接吃掉了？如螳螂般的习性。
伊泽咽下口口水，珀斯法尔的出现令自己人生出现转机，即使他真有这想法，也会接受。
可他很好奇，迫不及待到现在就想确认。
说话难得有些支支吾吾：“你……我有个较偏的问题想问你。”
“嗯？”珀斯法尔望来，“问吧。”
“你从前身边真的没有过男女吗？指的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