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想不出标题就这样了。

  次日——
  千羽学园，芽衣所在的年级，教室末端左边角落靠窗位置。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眺望窗外的阳光和操场。
  作为曾经的全班第一，以及最受欢迎的人。
  此刻的她却只能待在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独自学习，独自完成作业。
  更没有班上的社团活动。
  要是在遇见正是琪亚娜以前，她或许会觉得很难熬，很痛苦。
  但现在都无所谓了。
  哪怕班上所有人孤立，排挤她。
  芽衣也只会微微一笑，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
  不过此刻的她却在为泽亚咋天所说的事情发愁。
  “崩坏”除了是一种有自我意识的灾害外，还会把少部分人变成死士。
  至于那些撑不过去的人。
  则在崩坏侵蚀的转化过程中，直接死亡。
  且普遍是以男性居多。
  而在这些条件的影响下，崩坏会让那些适应力极高的人转化为一种名为“律者”的存在。
  之所以称呼为律者。
  是因为某个区域的崩坏能功率，达到1000hw及以上时产生的特殊个体。
  她们独立在。
  且有可能在出生不久后。
  就具备了成为“律者”的潜在条件，并拥有某些与常人，所不拥有的东西。
  泽亚告诉芽衣这种东西叫做“圣痕”。
  也是可以承受高浓度崩坏能的关键所在。
  根据相关推测，一般会发生大崩坏灾难的地方。
  都会有这类人存在。
  但往往也有些是例外的，她们虽拥有和“律者”相似的能力。
  但却远远比不过律者所能造成的灾害，只是大量崩坏能堆积而成的特殊个体。
  简称：拟似律者。
  人类能与之对抗的，也就是同样拥有“圣痕”或极高崩坏能适应性的“女武神”才能与之匹敌。
  而每战胜一个律者。
  人类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利用灾害的力量来对抗灾害的力量，无疑是愚蠢的。
  但人类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最重要的是。
  泽亚告诉过芽衣。
  她的体内同样存在“律者”这样的个体。
  虽然没说明原因，但泽亚的话让芽衣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曾经以为的幻听。
  并不是幻听。
  而是自己体内，那个名为“律者”的自己在和她交流。
  同样这是一颗定时炸弹。
  让芽衣成为“律者的瞬间，其爆发的崩坏能。
  足以摧毁掉她身边的一切。
  甚至整个长空市……
  虽然泽亚说过他有办法解决，但是这份沉重感。
  让芽衣时刻觉得都有一把利剑悬于高颅之上。
  稍有不慎，所有的东西都会灰飞烟灭。
  所以从早上上课开始。
  芽衣就没有任何心思把老师上课的内容听进去。
  哪怕泽亚说过。
  现在的她还在稳定的范围之内。
  但在知道这件事后，芽衣的脑海中立马就有了直接去死的极端想法。
  要不是因为泽亚告诉她。
  如果现在死去的话，只怕会提前转化成律者……
  芽衣从未觉得过上课的时间会如此漫长。
  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泽亚。
  然后解决身上的问题。
  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只能……
  “芽衣同学，你己经走神了一节课了。”
  讲台上抱着数学课件的女老师，目光复杂的看向角落的芽衣。
  她虽然同情，但却不敢牵扯进去。
  “抱歉老师，我会注意的。”芽衣刚说完。
  紧接着，台下就是同学们的哄笑声。
  以及各类不堪入目的言论，直到老师发言她们才稍稍收敛一点。
  不过芽衣并不在意。
  只是在自己重新落座后，仍旧是心不在焉听不进课的样子。
  …………
  放学，芽衣早早的就在泽亚所在的教室门外等待。
  因为成绩太差，琪亚娜又被老师台留下来写习题。
  特别是时晃动时而停顿的笔尖。
  让泽亚欲哭无泪。
  “芽衣，笨蛋琪亚娜因为课堂作业成绩太差……被老师留下来了。”
  注意到教室外的芽衣，布洛妮娅拉着对方进来坐下。
  “没事的，我可以等一会儿。”
  芽衣微笑着。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但她已经开始担心泽亚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
  “芽衣是在担心那件事吗？”
  布洛妮娅抬头仰望着芽衣绝美的脸庞。
  心中暗暗猜测起泽亚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阿泽会知道可可利亚妈妈安排的计划。
  而且他知道的东西，好像还不仅仅是崩坏，还有律者甚至圣痕。
  看向身下相面无表情的萝莉，芽衣忍不住轻轻抚摸起布洛妮娅的头发。
  眼神迷茫：“其实在泽亚告诉我这些事情时。”
  “我第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现在我感觉到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如果泽亚不……”芽衣的话语还未吐落完全。
  布洛妮娅就开口询问：“芽衣相信泽亚吗？”
  “既然他知道这些，就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布洛妮娅语气坚定。
  转头用复杂的目光看了眼。为教自己姐姐写作业，从而抓耳挠腮的泽亚。
  唇边藏起不可察觉的弧度。
  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老姐啊，怎么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写啊？”
  泽亚看向琪亚娜在草稿纸上的“鬼画符”，以及“小火柴人”。
  急得他想要把草履虫的头摁在题本上。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看到自己弟弟没好气的着急模样，琪亚娜无辜的在草稿纸上画了两个圈。
  倒霉！为什么老师会抽到我的课堂作业……
  明明大家都知道我的成绩不好，还要从我的课堂作业来调查。
  “老姐，你看芽衣姐都在那待好久了，我们回家再写吧。”泽亚叹了口气。
  看向芽衣的眼神中除了歉意，还有无奈。
  他也让布洛妮娅教过，只不过在看了一眼琪亚娜的草稿纸后。
  前者就彻底放弃了。
  “那……好吧，不过今晚我不写完作业，你也不许睡觉！”琪亚娜提醒道。
  毕竟要她自己写，可能只是当个作业的搬运工。
  也根本不会写！
  以前都是抄来的，不知道老师会突然抽查自己连抄都没来得及抄。
  这才作业发现导致被老师罚。
  呜呜呜～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不过在见到芽衣时，琪亚娜又换了一副神色。
  就像小猫那样，粘在芽衣身上蹭来蹭去。
  其实琪亚娜喜欢芽衣。
  以对觉得她对自己非常有吸引力。
  西琳占了一部分功劳。
  毕竟芽衣体内拥有着从自己身体里分开的“征服宝石”。
  力量的相互吸引。
  以及其他各种因素导致所形成的必然结果。
  “芽衣姐不用担心！”
  见芽衣局促不安的模样，泽亚就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体内律者的问题。
  至于他为什么跟琪亚娜，布洛妮娅，芽衣坦白这个件事。
  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尽早解决这个问题。
  而且现在的芽衣并没有做出伤害整个长空市无辜民众的行为。
  如果能和“律者人格”谈成合作。
  也就不用在芽衣心脏附近安装炸弹了。
  “既然我都告诉芽衣姐了，就一定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泽亚的笑容总是带着莫名的信服力。
  在他的话刚说完不久。芽衣就感觉到，自己心中的不安似乎缓解了部分。
  琪亚娜虽然担心，但她相信泽亚。
  毕竟她和弟弟之间已经不是信任不信任之间的问题了。
  而是在大事上对泽亚的言听计从。
  只有布洛妮娅依旧复杂，无论她怎么查资料。
  无一例外。
  全都在告诉她：泽亚只是个普通的千羽学园学生，没有任何不同寻常之处。
  ……
  出租屋，泽亚满脸严肃且认真的对芽衣说道：“等下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害怕。”
  “芽衣姐，请你相信我绝对是不会伤害你的，好吗？”
  此刻的房间内只有泽亚芽衣俩人。
  后者轻婉一笑
  打量起眼前的泽亚，病态白的皮肤和特别好看的红色眼眸。
  那一如春风的阳光的脸上。
  除了认真，还有类似母亲曾给过她的安全感。
  沉吟片刻后缓缓道：“我相信泽亚，就像……你们那时相信我一样。”
  曾经的芽衣以为不会有人相信自己的话。
  甚至因为这种压力想要下一度过寻死。
  但也就是在那天。
  她遇到了帮助自己的由乃，无条件相信自己的琪亚娜，还有开导自己的泽亚。
  闻此，泽亚发出肯定的“嗯”声。
  血色的眸子渐渐开始亮起，手臂上开始长出类似黑色鳞片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