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如果亚久津是怪才，那么凛是什么？

  18、
  越是深思，伴田干也越是感觉惊骇。
  是的，真的惊骇！
  因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亚久津仁的发球，回球，移动……
  已经，完全落入了松冈凛的掌控之中！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可次次都是如此，那么就是——真实！
  伴田干也忍着心中的骇然，开始疯狂的回忆，从此前观察的比赛之中，尝试抽丝剥茧。
  从而，真正的分析下来这场比赛。
  “每一次亚久津的反应，都在他的观察之中，从哪里回球，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回球，回球之后的速度，力道……”
  “每一次发球，发球的速度，轨迹，时机……所有的所有，他好像都已经……知道了！”
  “他看穿了亚久津的极限！”
  “他也激发挖掘了亚久津的极限！”
  在初步的看穿之后，松冈凛又开始在对亚久津仁天赋的挖掘。
  是的，就是挖掘！！
  短短一场比赛，在前期的时候，松冈凛看穿对方。
  而在后期的时候，松冈凛则是完全在掌控和引导整场比赛的节奏，从而，亚久津仁这个对手的发挥，也被他所影响，引导。
  “外旋发球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看看亚久津的真正极限，并不是属于少年人的意气之争，这家伙……！一开始就洞穿了亚久津的网球风格？？”
  伴田干也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复杂的望着那个球场之内，游刃有余的松冈凛。
  对方虽然呼吸有些紊乱，汗水也在从额间滚落，红发都变得有些湿润，明显体力也被消耗，并且不轻。
  可比起来亚久津仁那种狼狈的宛如从水池中捞出来的体力消耗，松冈凛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句游刃有余了。
  这倒不是由于松冈凛的体力超越了亚久津仁几个档次。
  伴田干也很清楚，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的极限，亚久津仁哪怕不是这个年纪的极限，可却也绝对无限接近于极限。
  那作为同龄人的松冈凛，就算有超越，可也不可能超越太多，超越到这种地步。
  唯一的原因就是松冈凛掌控了比赛，并控制自身的体力消耗罢了。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将一切都分析出来之后，伴田干也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得到答案。
  可他发现，自己更加的茫然和懵逼了。
  他还是不知道，松冈凛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即便是他，作为金牌的教练，可哪怕是他，也是用经验来观察，来考量。
  山吹的球员们，他的指导，也是通过经验和对对方的熟知程度来找出对方的问题所在。
  可是，松冈凛的经验在哪？？
  十几岁的眼光经验，就堪比自己这位金牌教练了？这哪门子的经验！
  至于熟知程度，伴田干也了解亚久津仁，如果早就遇见松冈凛这样的存在，对方早就改变对网球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了！
  “这家伙，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最终，伴田干也还是得不到答案。
  而且，如果说亚久津是怪才，那么，松冈凛是什么呢？
  ……
  而与此同时。
  球场上。
  松冈凛看着有些恍惚的亚久津仁。
  这场比赛下来，他已经几乎可以确定，亚久津仁，的确不愧为怪才之名。
  在这场比赛之中，他几次都在往上拉扯亚久津仁的极限。
  而每一次，亚久津仁都跟上了。
  他有预感，比赛继续下去，亚久津仁应该在网球之上就会迎来一次蜕变。
  但松冈凛没有继续下去。
  因为他已经完全了解亚久津仁目前的极限，甚至就连对方成长之后的极限，他大致可以感觉到。
  松冈凛已经很清楚，哪怕亚久津仁迎来蜕变……好像比赛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和变化。
  所以，这场比赛，可以结束了。
  “你很不错，那么，希望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没有彻底的放弃网球。”
  当然……放弃也和他没关系。
  看了一眼还在恍惚之中的亚久津仁，松冈凛耸了耸肩膀道，看向四周。
  旋即，嘴角抽搐了下。
  不知道何时，这原本比较寂静的街头网球场，已经逐渐热闹起来。
  只不过他在球场上，并没有受到影响。
  同时，在这些人群之中，松冈凛看见了后方还在源源不断的人群。
  这些人群，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冰帝……或者是来自于青学的女生。
  这也是他不再继续比赛的真正原因！
  尽管知道这些人不会让他真正困扰，但有时候，人气太高，真的也是一种负担。
  “走了！”
  当下，松冈凛快速的和亚久津仁说了一声，就迅速离开球场。
  但，在他离开球场之后，却有一个身影走了上来。
  “初次见面，松冈凛同学。”
  松冈凛抬眸，看见的就是笑眯眯的伴田干也。
  此时，伴田干也已经暂时放弃继续思考，原因很简单，他看见松冈凛要离开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过来搭话了。
  “老夫是伴田干也，山吹中学的教练，你也可以叫我伴佬，曾经有过带队击败那位传奇越前南次郎的经历，自认算得上金牌教练，所以……松冈凛同学，还有跳槽的打算吗？”
  伴田干也看着松冈凛，毫不犹豫的开始了挖墙角大业！
  此前，他是有些不屑于挖墙角的，可现在，不挖是傻子！
  而在犹豫了下后，他将自己最光辉的履历也说了出来。
  “你好……伴田教练。”
  松冈凛表情有些诡异起来，当着他的面，说曾经带队击败了他那位老师？然后来挖他的墙角？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还有点稀奇。
  而且……
  松冈凛看了看亚久津仁的方向，又看了看伴田干也，神色更加的诡异起来。
  他没记错的话，好像亚久津仁，在三年级才答应了加入山吹？
  可这个时期，难道这两人就已经见面了吗？
  那这样的话……
  当下，松冈凛有些同情的看了伴田干也一眼，露出一抹笑容。
  被他这一笑，伴田干也莫名有些别扭，这笑容……怎么感觉怪怪的？
  有点同情？有点嘲笑？
  不会吧？！
  可在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松冈凛又继续开口：
  “抱歉伴田教练，我不会考虑加入山吹的，多谢厚爱了。”
  松冈凛直接拒绝，就冲他和越前南次郎的关系，他真的不可能加入山吹。
  何况，他也没跳槽的打算，景吾会抓狂的。
  “不过，这样说起来，球场上的那位，是伴田教练的目标吗？天赋很强。”
  松冈凛轻笑着看向伴田干也：“那么，我先告辞了。”
  他很快离去。
  可他身后，伴田干也却瞬间僵硬在原地。
  忽然间，他想明白答案了！
  不是什么经验，也不是什么熟知程度！
  ——是天赋！
  ——是怪物！
  天才和怪才之上的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