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精神吞噬
秦牧所化的大蛇，疯狂啃噬着空间，而这些原本就是由佛法与精神力所化，却被秦牧大口吞入腹中。
“砰！”
整个空间在秦牧的破坏下，已经开始逐渐承受不住了，发出砰砰的爆炸声。
无数道如蜘蛛网的裂纹开始延伸，没多久便爬满了整个天际，这片空间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蛛网环噬，这些并不是普通的裂缝，而是因为秦牧吞噬掉这片空间的部分力量后，导致空间内部的力量不稳定，逐步开始崩塌。
如果此时有人进入那深潭之底，便会发现潭底有一条硕长的身影一动不动趴在那儿，身体不时闪烁起淡淡的金光。
然而奇怪的却是，那金光每一次闪烁之际，它的五寸处便会出现起伏。
鼓胀的动作虽然很轻微，但每一次起伏都会令它身躯的金光暗淡两分。
更为令人惊异的还是在蛇身旁还躺着一具古怪的尸体，与其说是尸体其实还不如说是一具腐蚀殆尽的白骨。
而从衣着来看，这不就正是被推下深潭的窦庄吗？
“啵～”
“咦，你们听到了吗，水里好像有动静？”
一大胡子猛地站起身，手中火把伸向前，目光仔细扫视着潭水表面。
也不知为何，破碎的冰层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可却根本没有任何要凝结的迹象。
要知道，冬季的夜晚寒风呼啸，温度可比白天还要低不少。
“什么都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可能，我明明听得很清楚，那声音就好像气泡破碎的声音。”
几名奴仆也不过都是凡人，所以他们分头值夜，如今守在潭边的就四人，分别蹲在各个角落。
而大胡子的这一嗓子也被另外三人给惊醒了，赶忙各自抓着手中武器，仔细观察着四周。
“什么都没有啊，你这家伙肯定是听错了，别在那儿疑神疑鬼的，吓我们一跳。”
整个水潭其实并不大，也就直径五米左右，所以很容易便能观察清楚。
“不可能啊，那声音明明就是从潭里传出来的，我不可能听错才对。”
在检查了一遍水面后，大胡子自己都有些不确信了，难道刚才真的是幻听了？
“好了，大家千万别掉以轻心，虽然周围有符咒在，可谁知道那大蛇又会做些什么。”
“要知道它可是蛇精，一般的武器都砍不动，智商也定然不能与那些野兽相提并论。”
“是啊，蛇虽然是水陆两栖生物，但也是需要呼吸的，刚才大胡子所听到的动静，说不定就是那家伙冒头换气，我们一定要注意了。”
“嗯，老张说得对，可千万不能让那家伙跑了，要不然二少爷定然又要大发雷霆了。”
“老李说得在理，我们四个也别打瞌睡了，安静值守完这下半夜，要是到了明天这蛇精还不出来，想来二少爷也就会回去了。”
方家第三代有十二人，虽然各个脾气古怪，但这位嫡系的二少爷却是最暴躁的，稍有不慎便会惹出事来。
白日里窦庄的死，至今还历历在目，谁也不想去触这位二少爷的霉头。
“啵～”
就在众人谈话之际，又是一声啵的声音响起，这一次的声音更大，水面都荡起了几分涟漪。
“你们听，就是这个声音，我刚才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这一次，其余三人也都听到了，一个个顿时不说话了，面色凝重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奇怪，什么都没有啊。”
“大家都注意了，这条蛇精很可能就躲在水面下，大家都站远点儿，千万不要让它有机可乘。”
然而，还不等四人找到声音的源头，那啵啵声却开始一阵连响。
这一下四人都发现了，水面开始冒起了数个水泡，随后又快速破裂，而这些水泡还冒着阵阵热气，在空气中快速散发开来。
“好臭，这是什么味道？！？”
“有点儿像尸体腐烂的味道，这水底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胡子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一脸嫌弃的往后退了数步。
一旁的老李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们三个守好，我马上去通知二少爷。”
很快，方世荣以及另外四人便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
刚一过来，便发现水面隐隐有东西漂浮而起。
“那是什么东西！”
“那好像…是一具尸体？”
刹那间，众人好似都想起了什么，这个时候浮出水面的，除了那白日被推下水的窦庄，还能有谁？
“去，把那东西给本少爷捞上来！”
另一边，秦牧化身为一条大蟒蛇，在玄空所创造的记忆轮回里疯狂肆掠，整个世界已经临近崩溃了。
“阿弥陀佛，看来这位施主的能力，远非贫僧当初所想的那般简单啊…”
玄空端坐在蒲团上，任由一道道蛛网袭来，将自身撕成了粉碎。
菩提古树剧烈摇晃，金光一闪一灭，整片精神世界都在崩塌。
只听砰的一声，古树砸开了，一道黑光包裹着大蛇自菩提古树中窜出，疯狂甩动着尾巴。
而这条大蛇正是秦牧所化，此时的它双眼血红，显然早已彻底失去了神智。
这条发疯的大蛇是他，也可以说不是他，正如野兽的本能捕猎与躲避，此时的秦牧好似便是如此。
明明只是由精神与佛法创造而出的精神世界，可这片空间就好似变成了一块蛋糕，秦牧所化的黑蛇每一口下去，便会有空间被撕裂吞噬。
“叮！”
“检查到宿主吞噬大量精神力，本系统将根据宿主自身情况进行调整。”
系统的声音自秦牧的潜意识深处响起，但已经陷入发狂的秦牧却并没有察觉，仍旧在疯狂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系统将在十秒后进入自我更新，请宿主耐心等待。”
“10”
“9”
“8”
“7”
“6”
“5”
“4”
“3”
“2”
“1”
系统的声音消失，而原本在疯狂肆掠的黑蛇也跟着突然停顿在空中，随后化为一团黑烟消失。
深潭底下，五米长的花斑蛇周身突然涌起一团黑气，将整个身躯快速包裹，就连那闪烁的金光也被彻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