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长嘴不说,就把嘴亲烂

  周崇的眸色倏然沉了,但很快,变成了不解,继而就是愤怒。
  他扭头看向另外一边,板着脸,连下颌线都绷紧了。
  周崇想起上辈子。
  他们刚在一块儿的时候,聚少离多。
  卿山小宝虽然寡言少语,但他们感情还可以。
  后来,卿山小宝去拍戏,拍综艺,外加参加各种秀展,一走就是七个月。
  他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视频那边的卿山小宝也越来越冷淡。
  周崇就开始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怀疑自己要被甩了。
  可有一天晚上,他回到家,一开灯看到卿山小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兴奋地朝他走了两步,又生气他这阵子的冷淡,刹住脚,臭着脸。
  “在家也不开灯?给我省电?”
  卿山小宝回过头。
  周崇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工作结束了?”
  “没有。”话音顿了顿,“我想你了。”
  周崇还想压一下嘴角的时候,卿山小宝站了起来,解开自己的腰带,浴袍从肩膀上滑下。
  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说了两个字——
  “想要”
  和现在何!其!相!似!
  从那个时候开始,卿山小宝就跟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不是拽领带说:“来做。”就是攀着他的肩膀说:“不够。”
  他个不知真相的恋爱脑,受得了这种勾引?
  直接被涩晕!
  现在……
  周崇看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惶恐,他不安,他难受,
  他什么都不和他倾诉,用这种方法找安慰?
  那他周崇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全自动好用的棒子?
  上辈子,周崇以为卿山小宝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卿山小宝的涩,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慰藉。
  起码,小宝还是馋他的身子,馋他的*能力的。
  这辈子知道卿山小宝喜欢他。
  卿山小宝的涩,简直是一颗惊天巨糖!
  他还幻想着有朝一日,卿山小宝被他开发成上辈子那样。
  结果他妈的根本就不是糖!
  是他妈的刀子!
  周崇气得想哭。
  气他这种行为!
  气自己上辈子就想着啪啪啪!
  单卿山见他情绪不对,抓住了他的胳膊。
  “周崇?”
  周崇气冲冲地问他,“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把我当什么?”
  单卿山噎住。
  他没想到这一层。
  他就是觉得冷,觉得阳光晒到身上不暖和。
  每次和周崇亲密的时候,很热,他想要那种感觉。
  “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崇锥心地难受,挣开单卿山的手,往车门边上缩了缩,脸朝着车窗生闷气。
  单卿山坐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胳膊。
  “你当我没有说过好吗?我向你道歉。”
  周崇抱怨,“有你这样的吗?”
  “……对不起。”
  周崇气得咬牙,可是更气自己,脑袋在车门上砸了两下,下定决心似的,捧住他的脸,恶狠狠地。
  “卿山小宝,我是想,但我不要这样的。你长嘴了,我都看见了!你要是不用他来讲话,我就把它亲烂!你不是想做吗?我天天喂你,怎么样?”
  从未听过这种级别骚话的单卿山.exe停止响应。
  但脸红透了。
  红得周崇掌心都烫。
  周崇凶完,低头在他唇上温柔地亲了亲。
  亲完又凶巴巴,“再敢说这种话,*死你!”
  单卿山有点儿无地自容,赶紧往前瞟,害怕司机听见。
  隔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升起来了。
  他挣开他的手,坐到另一边。
  周崇立马贴上去。
  “你是学霸,知道物理连通器吧?底端相连,上端开口。”
  单卿山捂耳朵。
  不想听。
  没法直视连通器了。
  周崇把他的手拿下来,忍笑,这会儿逗他的心思隐隐占据上风。
  “你再敢一句话都不跟我说,用这种方式向我找安慰,这次放过你,下次我不会。咱俩下半辈子就两位一体,串联当个连通器,随时随地。”
  “我知道了,别说了!”
  单卿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以后还怎么直视物理学?
  物理学不存在了。
  “我只是说两句话你就受不了了?刚才是谁直白干脆地说要|做|爱?”
  单卿山转头,红着眼,红着脸的,瞪他。
  周崇憋笑。
  不逗他了。
  “现在能不能跟我说,你怎么了?”
  “心里难受。”
  周崇张开双臂,“那抱抱。”
  单卿山被他臊得来气,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
  周崇“嗷”了一声,一边叫唤好痛好痛,一边往单卿山身上倒,把人团进自己的怀里,还亲了两口。
  到了家,周崇找了个风水师,算一下什么时候迁坟合适。
  日期定在了清明前。
  单卿山找了几家墓园,选了两块满意的墓地。选完了,问周崇。
  “我能给单怀送东西吗?”
  “你要送什么?”
  单怀现在在监狱,动不了。
  单卿山不想让他在监狱里享福。
  他要单怀活在恐惧和折磨里。
  “p一张全家福送给他。”
  周崇明白他想干嘛。
  笑了,“行啊,这简单。”
  单卿山:“再给他带句话。”
  单卿山:“好好坐牢,我等他出来。”
  -
  监狱:
  “单怀,有你的包裹。”
  正在踩缝纫机的单怀愣了一下。
  他一家子都进来了,还能有包裹?
  他立马起身,拿到了一个小小盒子。
  很轻。
  是开封检查过的。
  单怀打开,拿出了一张照片,和一张纸。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脸色煞白,跟见鬼了一样。
  照片很明显是p的,因为他们家不可能有这样一张照片,但p得特别好,毫无痕迹。除了早就去世的爷爷,单家全员都在上面。
  奶奶。
  单芳一家。
  单怀一家。
  还有单明理和苏珊。
  他们的边上站着的是单卿山。
  所有人面带微笑,却让单怀毛骨悚然。
  他赶紧打开另外一张纸,上面是冷冰冰的,打印字体——
  好好坐牢,等你出来。
  单怀尖叫一声,纸和照片都掉在了地上。
  狱警立马走过来,厉声,“嚷嚷什么?”
  单怀寒毛卓竖,肝胆俱裂。
  他知道了!
  狱警将照片捡起来,“全家福?挺好的,还有家人挂念你,等着你。幸好相框不是玻璃的,不然都摔坏了。”
  “不,不是这样……”
  单卿山知道真相了!
  他要杀了他!
  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狱警把照片放在他的工位上。
  “收好了。”
  单怀本能地抗拒,却又没办法违反狱警。
  边上的照片就像是架在他脖子上的死神的镰刀,无声地告诉他,总有一日,会割下你的头颅。
  单怀越想越害怕,一走神竟将自己的手送到了缝纫机下,针和线扎穿了他的血肉,他尖叫一声,倒在桌子上,正对着那张照片上,单卿山微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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