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什么都做不到
这一次画面的开始，并不是幽兰戴尔和芽衣的对峙。
天穹市事件前夕。北非，天命维穆尔实验室。
天命正在动用第二神之键，想要观测那一切的起点，寰宇运转的法则，生命循环的奥秘，一切本质与根源的形成之地——虚数之树。
看到这一个描述，所有逐火之蛾的研究员瞬间站立起来，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紧紧盯着眼前的这四个字。
虚数之树。
“从这里开始，给我一个字都不能落下，全部给我记下来。”
“是！”
吩咐下去后，他们的目光又是定留在直播的屏幕上，继续观看。
梅比乌斯的呼吸显然有些急促。
“一切的尽头……”
这个概念引出来，简直会让人激动的想要发疯。
梅比乌斯索性继续观看，她的眼神中，这一次，充满了热切。
……
同一时间，天命总部浮空岛。
实验室中，奥托的目光正随着荧幕上飞速更替的数据来回闪烁。
“奥托！是你！”
“这家伙在做什么，怎么又出现了？”
“狗托，看剑！”
弹幕一直在继续，而奥托的观察也在继续。
他们看不懂，奥托想要观察的那一串数字是什么，也不明白需要这个数字要干什么。
他们只知道，这个第二神之键，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依稀记着，符华用的神之键是羽渡尘，而且还是第八神之键。
按照人们的惯性思维，会认为，越靠前的排名，实力越强。
所以，他们对现在这个第二神之键十分好奇。
在休息室中，幽兰戴尔接收到了丽塔的消息。
三小时后，天穹市。
天穹市的上空黑夜如昼，市民们站在街道上仰望着这一奇观。
他们从未想过，就在刚才，他们从死神手中幸运地逃生。
他们也不曾注意到，此刻，这座城市的拯救者，正如同断线的风筝自天坠落，淹没在耀眼的彤云中。
只有一道焦急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她。
“琪亚娜！”
芽衣跨过都市的天际线，朝着琪亚娜落下的方向飞奔而去。
她无法放慢脚步。此刻，敌人的机甲正从各处集结而来。
“琪亚娜！等着我…我一定会带你回到大家身边！”
芽衣挥舞着剑刃，这是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事。
终于，当突破最后一道屏障后。
她距离琪亚娜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
未等芽衣靠近，闪烁着蔚蓝色的彗星从天而降。
在光芒落下的位置，一个金发的女武神挡在了她的面前。
芽衣瞳孔微缩。
“你是……女武神幽兰戴尔！”
幽兰戴尔并没有那般盛气凌人，她的话语，甚至可以说得上亲切。
“初次见面，雷电芽衣。”
神之键黑渊白花的持有者，天命最强的S级女武神。
关于幽兰戴尔的名号与战技，身为女武神的芽衣一清二楚。
她的故事在天命口耳相传，但即便是这样的对手，芽衣也必须战斗。
“我奉命带走琪亚娜·卡斯兰娜。”
少女深吸一口气，握紧武器。
“休想！”
雷电芽衣握刀而上，见到这一幕的大家，弹幕逐渐增多。
“神之键黑渊白花，那不是琪亚娜的母亲，塞西莉亚的武器吗？”
“当年的塞西莉亚也是天命最强的女武神，手上拿着的也是黑渊白花，现在这一柄武器，又救下了琪亚娜，真是……世事难料。”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芽衣在挨揍。”
“我悄悄的说一句，为什么天命的女武神穿的都那么好看？”
“……你问的好，我也想知道。”
幽兰戴尔仅仅几招，就将雷电芽衣打败。
她举起黑渊白花指着雷电芽衣。
“到此为止了，雷电芽衣，你没有胜算的。”
芽衣强撑着自己的身躯，“还没有…结束…”
“我不会把琪亚娜交给你……！”
幽兰戴尔的双眼注视着雷电芽衣那愤怒、守护一切的眼神，她开口赞扬。
“不错的眼神。
不过现在的你，还没有与这份意志相符的力量。”
幽兰戴尔转身，带着琪亚娜一跃而起，宛若一道闪光射向天际。
还未等芽衣反应过来，视线中的闪光已经消失在远方，只留下她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芽衣拼命追赶，在恍惚的夜色中竭尽全力。
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却始终抓不住光芒的轨迹。
不知奔跑了多久，芽衣终于力竭停下。
“我什么都做不到……”
她跪在地上，眼中的泪珠止不住的滑落。
在这一刻，那种无助的感觉，从未如此清晰、如此窒息。
她拼了命的想要改变一切，但是她的力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点作用都没有。
芽衣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悔恨，不甘，自责，一切感情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幽兰戴尔轻描淡写的动作和话语，犹如悬在心口的刀锋，让她无法喘息。
每一次回想都让内心更加沉重——她就这样亲眼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夺走。
可芽衣不能不去想念琪亚娜。圣芙蕾雅学园的和平时光仿佛就是在昨日。
可一眨眼，她却变成了崩坏的女王，露出狰狞的笑容。
如今好不容易再见一面，又眼睁睁看着她被幽兰戴尔夺走。
所有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唯一没有改变的，却依然是留在原地，那个弱小的自己。
她明白，现在的琪亚娜已经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看着这一幕，他们这些观众，倒是莫名的有些感触。
“密码输入正确，作弊码输入成功……但，好像并没有那么开心。”
“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打穿量子之海了，这一次芽衣说不准要去打穿天命。”
“看着芽衣哭的样子，有点心疼。”
“姬子和琪亚娜，她只能在一旁看着她们离自己越来越远，这种内心的煎熬，确实让人难以忍受。”
“芽衣的怀中，还抱着琪亚娜之前脱掉的外套……”
“受不了这对苦命鸳鸯了，顾老贼真是该死啊……”
“忙活这么久，一夜回到解放前了……什么都没有的状态。”
“雷律该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