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子妃
回到大将军府，吃过晚饭，秦如冰决定给自己的院子起个名字。
菊香备好笔墨，秦如冰大笔一挥，写下三个大字：陶然苑。
秦如冰的毛笔字虽然写的一般，但下笔挥洒自如，笔锋恣意嚣张。
比那些个大家闺秀写的娟秀小字更有特色，豪迈不羁的像男子所写。
“小姐的字，写得真好！”
菊花赞不绝口，心想，比三少爷写的都好看。
秦如冰很满意，吩咐道：
“找人做成匾额，挂在小院门口。”
“好嘞！”菊花立刻去办。
秦如冰把竹香也打发了出去。
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发呆。
桌上，烛光摇曳，如梦似幻。
秦如冰抬起左手，对着烛光仔细看着手腕上的玉镯。
到底有什么功能呢？
莫非是靠意念操控？
秦如冰用右手按住左手腕上的玉镯，闭上眼睛。
“玉镯玉镯，我需要你的帮助。”
没有动静。
口令不对？
名字不好听？
“小玉？”
“我在！”
玉镯随着声音响起，轻微地振了振。
bingo！
原来是这样！
“小玉，查查燕王的伤势怎么样了？”
“好的，主人。”
一分钟后，小玉的声音在秦如冰脑海里响起：
燕王被暗器伤到头部，有极小的铁器嵌入头部，导致昏迷。
太医诊治，结论是燕王活不过三个月。
其实燕王昨日已经苏醒。
但头部的异物压迫神经，导致头疼。
燕王找来自己信任的江湖名医柳云风诊治，目前头痛已有缓解。
但柳云风无法取出燕王头部里的异物。
燕王也认为自己命不久矣，情绪低落。
燕王府目前封锁消息，对外仍宣称燕王昏迷不醒。
要想把暗器取出来，需用现代的开颅手术。
“汇报完毕。”
知道燕王暂时没事，秦如冰踏踏实实睡觉去了。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
竹香从外面进来。
“老爷派人传话，请大小姐马上过去。”
秦如冰左手腕上的玉镯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心下蓦地一沉，感觉似有大事要发生。
她赶紧带着竹香去了老爷的院子。
老夫人、老爷、大夫人都在。
秦如冰行过礼，乖巧地坐到母亲身边。
秦忠看了一眼秦如冰，斟酌着开口：
“三日后，太后要在永乐宫办个赏花宴。”
“我和你娘，带你一起去。”
秦如冰飞快地看了林淑雅一眼，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担忧。
“太后要借此给太子物色太子妃。”秦忠接着说道。
秦如冰眯了眯眼，齐贵妃盯上大将军府了？
她状似随意地问道；“父亲，可知齐贵妃看上谁家的姑娘了？”
“齐丞相的嫡长孙女，齐思悦。”
“既然都内定了，还要其他贵女去干嘛？”
“侧妃还有两个名额。”
侧妃？那不就是个妾吗？
等等。
秦如冰眸光一凛。
随后马上变脸，一脸乖顺地冲秦忠笑了笑。
“父亲，您最疼我了，对不对？”
“那是自然。”
“父亲，您绝对不会舍得让我给任何人做妾的，对吧？”
“对！”
“皇家也不行！”
“绝对不行！”
秦忠的坚决态度让秦如冰心中一暖，笑容也更加真诚了。
林淑雅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转头拉着秦如冰的手，“我的冰儿，咱们离皇家越远越好。”
秦如冰低眉顺眼地嗯了一声。
心中却百转千回：太后的宴会，燕王会去吗？
老夫人不悦的声音响起：“淑雅，怎么能这么教育女儿？”
“冰儿若是能嫁入皇家，那是秦家的殊荣。”
林淑雅看了秦忠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只要冰儿真心喜欢就好。”
老夫人又冲秦如冰叮嘱道：“冰儿，你都满十六岁了。之前在漠北也就算了，这都回到帝都了，可不能再耽误了。”
没等秦如冰说话，秦忠忙表态道：“到时候我看冰儿眼色行事。”
秦如冰噗嗤一笑，这个将军父亲还挺可爱。
“父亲，我们做个约定。到时候您看我摸左耳垂，就是不愿意。摸右耳垂，就是愿意。可好？”
“好，就这么定了！”
回到陶然苑，秦如冰把竹香和菊花都打发了，
“小玉，查查齐丞相的嫡长孙女吴思悦是什么情况。”
“好的，主人。”
一分钟后，小玉的声音再次响起：
齐思悦，15岁，丞相齐镛的嫡长子齐学良的嫡长女。
齐镛是齐贵妃的堂叔。
齐思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齐家千金小姐中最出色的。
齐家是按太子妃的标准来培养齐思悦的。
齐家明面上一直态度鲜明地支持大皇子永王当太子，但私下里也在关注燕王。
齐家家主，齐镛的父亲，先帝在时官至太尉。
为了家族的长盛不衰，他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三年前，燕王立储几率升高，他曾明示齐镛，做好让齐思悦嫁给燕王的准备。
齐贵妃并不知情，还经常叫齐思悦进宫，增进婆媳关系。
虽然是家族秘密，但齐思悦本人是知晓的。
她一方面与齐贵妃、永王周旋，一方面密切关注燕王的动态。
三年前，燕王凯旋归来的那次盛大的欢迎仪式，12岁的齐思悦也在现场。
自此以后，她的心里越来越喜欢燕王。
但燕王从来没有给过她接近的机会。
直到，三月初二那天，永王被立为太子，齐思悦才知道，她不可能嫁给燕王了。
“汇报完毕。”
声音消失，玉镯也不再振动。
秦如冰了然，这位齐小姐，即便以后当了太子妃，恐怕也放不下燕王。
两天后，秦如冰去西市取定制的匕首。
匕首果然精致小巧，只有巴掌长。
外面的套子通体黑色，带有暗纹。
拔出匕首，刀身锃亮，刀刃锐利。
“李师傅手艺不错。”
付了尾款，秦如冰又逛了几家药铺，买了不少中药。
“小姐，你生病了？怎么买这么多药？”
“我没生病。这都是防身用的。”
这两天，在“小玉”的帮助下，秦如冰可是恶补了不少中药知识。
明天就是太后举办赏花宴的日子了，她可不打无准备之仗。
马车回到大将军府。
秦如冰走下马车后，立在府门口，往东南方向望了望。
永乐宫巍峨的宫殿，在夕阳的映照下，庄严而神秘。
今晚加个夜班，多配点防身用的小药。
一场恶战在即，怎么这么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