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礼物

  沈鸳回家,换上一条偏正式场合的小礼裙,配上合适的妆容,去见容渊。
  容渊比她早到,选了最好的包厢,俯瞰深城最美的夜景。
  他一身正装,英俊潇洒,又贵气逼人,显得今晚的约会格外的重要。
  沈鸳轻笑,“我们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在外面约会吧?”
  虽然经常在外面吃饭,有单独的时候,但比较随意,没今晚这么隆重。
  “偶尔得有点儿仪式感,”容渊挑眉,给她倒酒,提前醒好,醇香浓郁。
  女人都喜欢浪漫。
  沈鸳不是浪漫的人,但不妨她享受男人安排的浪漫。
  容渊连菜都点好了,沈鸳只需要动手动嘴,不用操心。
  氛围感很好,东西很好吃,对面的男人也很英俊。
  沈鸳尽量情绪不外露,但脑海里又不受控地想录音内容。
  对话的人是容世礼和容世杰,对话内容是容世杰偷录的,提防容世礼。
  容渊说的是今天董事会上发生的种种,他利用两位董事弹劾容祁,容祁反扑。
  “以我二叔和容祁的能力,手里握着的大小高层的把柄不少。”
  沈鸳笑道:“逼迫那些人归他们所用,又能随时拉出来顶锅。”
  “我和他们斗了这么些年,他们的底牌到底有多少,还没有完全摸清楚,”容渊轻叹。
  容祁稳住了董事会的位子,却暴露了他们的狠毒行径。
  看似赢了,实则输了。
  但他应该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所以特地来找沈鸳。
  利用她,在背后捅容渊的刀子。
  “摸清了哪些人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们能查到的事,你费点儿时间精力也能查到,”沈鸳说。
  容渊扬眉,带点儿得意轻狂的笑,“不过我手里也有底牌。”
  “什么底牌?”沈鸳接话。
  容渊卖关子,“适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神神秘秘,”沈鸳不逼问。
  他做事有他的节奏,不急不躁,循序渐进。
  酒很好喝,沈鸳多喝了一点,脸颊染了胭脂色,清丽的面容流露出一丝娇态。
  “醉了?”容渊问。
  “没有!”沈鸳不承认,觉得自己脑子清醒得很。
  容渊却觉得她分明是醉了,买单,扶着人下楼去停车场。
  本想吃饭的时候将戒指交给她,但气氛是好的,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老周开车,送两人回家。
  到家后,容渊半搀半抱地进了卧室。
  沈鸳跌倒在床上,乌黑长发散开,皮肤白皙剔透,娇艳明丽。
  “欢欢,”容渊自上而下看她,眼神灼热,“我有准备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沈鸳醉眼朦胧,声音娇软,轻轻地笑。
  容渊掏出丝绒盒子,打开后取出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
  钻石在光线下散发着璀璨迷人的光芒,心形粉钻,唯美,梦幻。
  沈鸳眨眨眼,抬起手,看偌大的钻戒,“给我的?”
  “当然!”容渊轻抚她的脸颊,“喜欢吗?”
  沈鸳转回视线看他,“我们说好了现在不结婚的。”
  “送你的礼物,不逼你结婚,”容渊表情极快的变了变,低笑着哄她。
  沈鸳轻声喃喃,“不结婚,容渊,我们现在还不能结婚。”
  她重复着同样的话,看手上大钻戒,欢喜,又难过。
  容渊盯着她,眼神微暗。
  半晌后,容渊抱沈鸳进浴室,洗完后,她一沾上床便困得睡过去。
  容渊身上都是水,湿了大半,迅速冲个澡,出来后,拿手机到客厅。
  他联系老周,“查查沈鸳今天见了谁。”
  与沈鸳相处这么长时间,沈鸳的一点情绪变化,他都了若指掌。
  她平时不怎么喝酒,即便喝,也克制,今晚却是说得多。
  说是高兴,可也看不出多高兴,分明是藏着心事。
  老周很快有了反馈,沈鸳在见他之前,见过容祁。
  容祁这样的人,聪明,狡诈,知道被他利用之后,必然找事。
  他联系容祁,容祁接了电话,温润的声音尽染笑意,“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没事做?”
  “给你打电话不是事?”容渊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偏冷,“不问问是什么事儿?”
  “猜得到,”容祁直白道,“董事会之后,下午见过沈鸳,跟她聊得很投缘。”
  “聊了些什么?”容渊问,尚且算是温和,“投缘这种话,不好随便乱讲的,二哥知道我这个人的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
  “怕我讲你坏话?”容祁笑问,“吵架了吗?”
  “让二哥失望了,我们不吵架,都是成年人,吵架解决不了问题,”容渊淡淡道。
  “是吗?你要是什么清楚,就不会打电话来问我,既然打了这通电话,就说明她没告诉你实话,”容祁敏锐,略显得意,又有几分幸灾乐祸。
  感情再这么好的人,有了秘密,就会有猜忌,有了猜忌,就会有嫌隙,经不起考验。
  “二哥做这么多事,鞠躬尽瘁,就怕到了最后,是为了他人做嫁衣!”容渊别有深意地道。
  “为了谁?你吗?”容祁笑出声,“容渊,别太狂,自大死得快。”
  “这话我应该送你,与其将精力都用在对付我身上,不如去盯一盯会威胁到你的人,”容渊颇有深意。
  他不接告诉容祁,有意卖关子,让容祁去猜,至于他猜不猜得透,是他的事。
  容渊挂了电话,调整情绪,回到卧室。
  室内静谧,光线偏暗,却透着一点温暖。
  沈鸳平躺着,呼吸均匀,手上还套着钻戒。
  容渊凑近一点,手指很轻很慢地描摹她的眉眼,鼻尖,唇瓣,柔润,轻软。
  每一处都是他所熟悉的,又是他所喜欢的。
  容祁不安好心,同她说的话,必然不是什么好话,挑拨离间。
  可她居然瞒着他,不愿意告诉他。
  是什么样的话,让她要这么瞒着他?
  容渊生气,却又拿她没办法,他哪里舍得逼她什么。
  一夜睡得不安宁,早上早早的便醒了,沈鸳还在睡。
  容渊没吵她,出门跑步,顺便买早餐,回来后,沈鸳将将醒来。
  披着头发坐在床上,在看她手上的戒指,有点儿呆呆的。
  少些平日里的冷静理智,不设防的干净单纯模样。
  “喜欢吗?”容渊笑着走近,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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