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4
第二天早上，一个警察进房叫醒了还在睡觉了林凡。
林凡这两天一直在反复复盘着这件事，而且住在公园里基本上两天都没怎么睡觉了，直到昨天把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之后，才好不容易稍微放松下来，结果就是一直睡到警察来叫都没有醒过来。
他揉着还不能完全睁开的眼睛问眼前的警察有什么事？警察让他收拾一下他可以走了。
林凡一脸疑惑的看着警察，就像在问“就这样放我走了？”
警察笑了笑说：“你的情况我们已经核实清楚了。没必要在留你在这里。”
看林凡似乎将信将疑警察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说道：“你收拾好了跟我出去，我们另外会有同事会跟你说些注意事项。”
林凡洗了把脸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跟着警察离去，警察将他带到一间小房间内，房间里坐着一个警察和一个肥胖的中年秃头男子。
男子一看到进来的林凡就立即起身走去拉着林凡的都大声的说道：“林凡。这几个月你都跑那里去了，院里的人找你都找的急死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们都差不多要报警找警察同志帮忙了，幸亏昨晚警察同志通知院里说你在他们那里我才一大早就赶过来了。听警察同志说需要你帮忙协助调查，你一定要尽量主动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啊。我们院里一直教你们要遵纪守法，你们可不能离开了院里就在外面做什么坏事啊。”
这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是阳海福利院的院长林贵福，年纪已经56岁了，由于长得油光满脸的看上去也不显老相，看起来也就40来岁的样子。
林凡一见到肥胖男子表情就变得十分冷漠，他甩开男子的手冷冷说道：“你来干嘛？”
肥胖男子一脸震惊说道：“当然是带你回去院里啊。我们院里有责任将你抚养成人。”
“呵！”
林凡看着眼前神情夸张的肥胖男子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厌恶，虽然早就预想到他会来，但是实际见到了还是会感觉厌恶。
肥胖男子刚想说什么就被两声敲桌子的声音打断，坐着的那个警察开口说道：“有什么话你们回去再说不迟，现在你们先坐下来我跟你们说一些注意事项。”
“好好。过来。”林贵福强拉着一脸冷漠的林凡到到桌子前坐下。
警察看了眼眼前的两人后开始缓缓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林凡你现在已经可以回家了。由于案件还在侦查阶段，原则上你最好不要离开本市，后续我们可能还会需要找你协助调查。对此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林凡摇了摇头说。
见林凡没意见，警察转过头对着林贵福说：“林院长。作为林凡法律上的监护人，你现在可以带林凡离开了。如果有需要你们协助我们会联系你们的。”
“哎！警察同志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管他不让他乱跑的。”林贵福一脸赔笑。
林凡白眼一翻发出“哧”的一声嘲笑，林富贵的笑脸瞬间僵硬，他用冰冷的眼神盯了一眼林凡。林凡扭过脸全当看不见。
警察看在眼里对此也不打算说什么，当警察那么些年什么样的人际关系没见过，他拿出文件递到两人面前淡淡道：“如果没什么事就在这文件上签个名再留下你们的联系方式，这些是你之前身上带着的东西，你清点一下，没什么问题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两人看了下文件内容签名后就起身离开公安局。
林凡双手插在口袋里弓着腰快步离开，林福贵在后面跟着。
离开了公安局的范围后林福贵对着走在身前的林凡喊到：“站住。”
林凡并没有理会头也不回自顾的走着。林福贵因为对方的无视涨红了脸，他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林凡“叫你这王八蛋站住没听到吗？”
林凡甩开对方的手怒道：“干嘛！给我放手。”
“还问我干嘛！是我想问你两个王八蛋干了什么？搞得现在警察都找上门了。你们在外面干什么混账事我懒得管也不想管，但是你们不要搞坏福利院的名声。”
“你放心，我才不愿意跟你扯上什么关系。”
“不是你们我会一大早就给警察带过来问话？要是最后查出点什么事被通报上去了让我的履历上添上什么不好的一笔的话你们怎么赔偿我？”
“呵！关我屁事。”
林凡转身离开懒得跟他在这里吵。
“你站住。警察让最近都要看着你不要让你乱跑的。”林福贵再次拉住林凡。
林凡再次甩开他的手冷漠道：“怎么？要把我关进小黑屋吗？不怕警察下次找我问话时我跟他们说你虐待我？”
听到这话，林福贵本来想再次抓住林凡的手停在空中，他放下手想了想后严肃的说：“不要瞎说，我们福利院哪来的小黑屋。而且这件事还没完，万一警察来院里找你，你不在我怎么交代。”
“你说我又跑了不就行。反正你也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对着你。大家各走各路后会无期。”
林福贵确实也不太愿意带林凡回福利院，他考虑了一下还是任由林凡离开。他转身去往停车场取车后打算去往郊外的寺庙拜一拜佛去去身上的晦气。
林凡离开后买了瓶染发剂回到之前待的那个公园后把头发染回黑色，然后他在附近商铺搞了些纸皮来到了公园的一个角落。
由于附近正在进行下水道改造工程，这个公园的角落里堆放着些直径一米左右的水泥管道，林凡选中了其中一个管道爬进去用纸皮搭建了一个临时的窝。之前他为了让警察更容易找到自己都是直接睡在公园的石凳子上的。
如今算是把自己从这件事上摘了出来，也是需要为自己搞个舒服点的休息环境了。
现在手上的钱住宾馆是住不起了，他也不愿意回福利院去面对那些冷言冷语，目前的情况这些能遮风挡雨的水泥管已经是比较好的安身之地了。
将睡觉的地方收拾好后林凡买了些包回到公园一角，这边有一个凉亭和一些石桌，附件小区的老头老太太没事就会聚集在这边下棋健身顺便聊些家长里短。
别看这些老头老太太好像整天无所事事，但是只要在这一聚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些自己知道的家长里短，一顿信息交换下来，回家的时候这附件片区大到政府还没颁布的政策小到某人家里夫妇吵架说了那些混话全都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林凡找了能听到这些老头老太太对话又不会距离太近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一边吃包一边偷听他们聊天好掌握这案件的信息和调查的大概进度。果不其然这件命案最近都是这帮老人的话题核心。
“你们猜那个垃圾婆的事是不是阿峰那几个混子做的？”
“嘿！这还用猜吗？肯定是他们做的了。就他们几个混蛋我早说了早晚会杀人。”
“那也不一定，他们混蛋是混蛋了点，杀人。我估计他们没这个胆。”
“他们有什么没胆做的？上次还敢勒索我孙子，要不是被我发现了立马抄起刚买得擀面棍把那几个王八蛋打跑了，我孙子还不知道得给他们怎么欺负。”
“哟。可以啊张老头。威风不减当年喔。”
“可不是。要不是现在年纪大了跑不过他们，看我不把那几个扑街揍的tm都不认得。”
“说起他妈。阿峰的老爸好像回来了吧？”
“回了。昨晚就看到他在家里收拾。”
“你说他现在回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听说那几个小子都跑了。现在公安局的人在满世界的找他们。”
“我怎么听说已经捉了那个好像叫阿凡的小子了？”
“昨天就捉了。那个小子没跑，这两天一直呆在这个公园里，很多人都看到了。”
“这小子胆子挺大啊。犯这这么大的事还敢在这里闲逛。”
“这事估计跟那小子没关系。听说出事那晚他跟那伙人闹翻了。”
“对。那晚他们在排档那里打起来了，当时打得那个狠桌子都掀翻了流了一地血。当时我就在排档吃夜宵，看着他们打得。”
“他们为啥打起来了？”
“那些王八蛋喝了几口马尿后个个当自己是老大，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
……
一伙人在那里聊得热火朝天，丝毫没察觉他们话题当事人中的一个就在不远处偷听他们谈话。主要还是因为林凡将那头扎眼的黄色头发染黑了，不然他就是离着老人们一百几十米外都能被认出，那时就不要指望能从这些老人身上打听到什么信息了。
林凡捂住头轻轻的甩动，这两天头痛越来越频繁了，他只能这样轻轻的甩头希望尽量减轻点头痛。
\"不会被那白痴敲出内伤了吧？不至于才对啊？”他抱着头想道。
本来想着应该最近几天都不会听到什么特别的信息，但是没想到只过了一天第二天就听到那些老人谈论到人抓住了。
一听到这话林凡心里一紧，以为林羽被捉住了，压着内心的不安再继续听下去才知道是阿峰三人被捉住了。
听说三人出事当天就一起跑去了临市打算在那里再坐车跑去外省，由于没钱给车费，几人又干起老本行打算去偷，结果由于不熟悉临市的地盘失手被捉了。
而公安局早就将他们几人的信息通报出去，几人被捉后很快就被移送回来了。
听老人的说法三人承认当晚是闯入那个拾荒老人家里盗窃，但是都一口咬定动手的是林羽。林凡也不是没想过是林羽动手杀的人，但是他心底还是不太愿意接受林羽在这事上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