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3
在公安局内，林凡正坐在一间审讯室内，而在他对面坐着一个面带笑容的年轻警察正给林凡做着笔录，警察旁边还有一张椅子摆放着，但是原本应该坐在这椅子的中年警察却是站在墙边双手抱胸一脸严肃的盯着林凡。
面对警察的林凡似乎有点局促不安，他低下头两手轻轻的握在一起不敢与面前的两个警察特别是站着的那个对视。几人就这样持续的一问一答的对话。
“你叫什么名字？”
“林凡。”
“多少岁了？”
“15”
“哦。未成年啊。你父母呢？有联系方式吗？”
“没有父母”
“怎么可能没父母？”
“我是孤儿”
“哦。是父母去世了吗？还有没有其他监护人？监护人的联系方式呢？”
“不知道。从我懂事起就是孤儿。”
年轻警察轻轻的皱眉。
“那你是在哪里长大的？”
林凡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年轻警察说道：“我在那里长大跟这事有关系吗？”
“你现在还是未成年，我们就算找你问话也是需要通知你监护人的。”
“哦。我刚刚说谎了，其实我18岁了。而且我也没什么监护人。”
“不要在这乱说话，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要记录的，你说你从记事起就是孤儿，那么总要有人照顾你才能活到现在吧？不要跟我说你从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孩子开始就能独自生活到现在。”
林凡就这样低下头也不说话。
“说！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吗？也就是浪费一点时间而已。”
靠在墙壁的中年警察突然一声喊叫让林凡吓得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他略带惊恐的抬头瞟了一眼中年警察。中年警察也毫不客气的回瞪林凡。林凡似乎被中年警察气势压倒了低下头怯生生的说道：“阳海福利院。”
“嗯！”中年警察挑了挑眉似乎不太满意林凡的回答。
这时年轻警察转过头跟中年警察说道：“行了。张哥你别激动，人家还是个小孩别吓着人家。”说罢中年警察哼了一声就继续保持着姿势站在墙边。
见此年轻警察又回过头来继续向林凡问到：“是本市的阳海福利院吗？”
“嗯”
“那你现在怎么不在那里了？”
“在那里每天都被人骂吃白饭的，读完初中就没回去了。”
“嗯。那你认识吴峰，杜日龙，卫国强，林羽几人吗？”
“认识。”
“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林羽和我是一起在福利院从小认识的朋友，其他三人是我们离开福利院后认识的。”
“你说说你对他们的印象还有跟你的关系。”
“林羽和我都在阳海福利院长大，由于年龄差不多所以就玩的比较近。吴峰肥龙和瘦虎是这一带的小混混，我们离开了福利院后认识的他，他让我们住在他家平时帮他们撑一下面子干点活”
“据情报你们都没有正经的工作吧？平时都是靠什么挣钱生活的？”
“吴峰几人会找他们父母要钱，有时候缺钱时就会去搞一些外快。”
“搞什么外快？”
“就是你们知道那些。”
“具体是哪些？”
“就是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说具体点！”
见林凡支支吾吾的，中年警察又开口呵斥道。
林凡肩膀又吓得抖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是。就是只要能搞到钱什么都做。有时会勒索一些学生要钱，有时也会偷单车摩托车去卖钱，也会去找一些小贩商店收点保护费。”
“嗯。说说这个月14号晚上你在做什么？时间地点最好都说清楚。”
“那天我们吃完饭就在江边闲逛，大概逛到10点左右就去了排档吃夜宵喝酒，差不多12点时我跟吴峰闹了矛盾打了起来，然后就跟他们分开了，我一个人去直接去了公园那里就那样睡了一晚。”
“你们为什么闹矛盾？”
“这个......”
“说清楚了！”中年警察喊道：
“吴峰那时看到一个路过捡垃圾的老人家想要去抢劫她，我没同意，他觉对我不给他面子就打了我。”
“你们不是经常做这种事吗？当时你为什么不同意？”中年警察语气嘲讽道。
林凡抬起头看向中年警察倔强说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也还没混蛋到去抢劫那样一个老人家！”说完就把头扭向一边。
中年警察听到林凡的回答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表情略有放松。年轻的警察这时再接着问话。
“你知道吴峰几人和你分开了后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我跟他们分开后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他们。”
“你觉得他们去干什么了？”
“不知道。可能去找那个老人了吧。”
“你觉得他们找那个老人家干什么？”
“可能是抢劫吧。林羽走的时候跟我说他跟去看看免得吴峰几个做的太过分了。”
“嗯。你说你跟他们分开后就去公园睡了，但是根据我们的掌握的信息你大概0:30分的时候离开排档，3:50分时才出现在公园内，从排档去公园就算走路也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能解释一下空出来那2小时的时间你在干什么吗？”
“我跟他们分开时喝了不少酒，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在四处闲逛。”
“根据我们了解到的信息，你在这期间有回去吴峰的家里吧？”
“他打我的时候有叫我不要在他家待了，我当时也气不过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其间还有发生什么吗？”
“没有。”
“真的没有吗？比如林羽几人有没有联系你？”
“......”林凡沉默。
“老实点”每当林凡说话稍微迟疑或沉默，中年警察总会大声呵斥。
“林羽有打电话给我。”
“他打电话给你说了些什么？”
“找我借钱。”
“借钱做什么？”
“不知道。他没说。”
“你就没问他为什么借钱？”
“问了。他只说让我不要多问把钱借给他就是了。”
“钱你借了吗？”
“借了。”
“借了多少？”
“400”
“为什么借400？”
“我只有400.”
“自己不留点吗？”
“我在吴峰家里还藏有300。”
“这段时间吴峰几人还有谁找过你吗？”
“没有。除了林羽，我跟其他人其实都算不上太熟。”
“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吗？”
“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现在暂时没有了。这份口供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就签个名。”
林凡仔细看了自己的口供，觉得没什么问题后在上面签下了名字后小心问到：“吴峰杀死了那个老人？”
年轻警察整理着口供文件微笑说道：“这个你暂时不用知道，等我们将案件查清楚会发布公告的。对了，你有没有可以回去住的地方？没有的话今晚你就先留在局里过夜吧，后续也可能还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嗯”
看着林凡一脸不安的表情，年轻警察语气温和的说道：“你不用怕，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这案件跟你关系不大，留你在这里也只是程序需要，因为你还是未成年人，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你出去。”
林凡依然带着不安的表情跟着年轻警察去了间小房间，房间内不仅有床居然还带着小的洗浴间。林凡有些意外，他疑惑的问到：“不是应该要带我去有铁栅栏拘留室吗？”
年轻警察微笑道：“那里是关于犯罪嫌疑人和闹事拘留的人的。你又不是嫌疑人而且还是未成年肯定不能关那里了。说了只是需要这样的程序而已。当然你也不能随便离开，今晚就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嗯”
“对了。如果有什么事就到外面值班室找我。”年轻警察说完就关上门离开了。
房间内放着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床脚还摆放着2张椅子，此外还有个简单的洗浴间，里面并没有备有洗漱用品甚至连面镜子都没有，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林凡环顾房间粗略的观察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摄像头，当然也不排除只是摄像头放的比较隐秘的原因，在这里林凡也不敢去仔细检查，反正他都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警察的观察下。他坐在床头双手抱膝蜷缩在一角，样子看上去十分无助。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了”林凡过去打开房门。
门外的是刚刚那个年轻的警察，他手上拿着些毛巾牙刷等一次性洗漱用品递给林凡说道：“这些东西你拿着用。”林凡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只是低着头淡淡的回了一声嗯。
年轻警察也不介意林凡的态度说了句“好好休息。”就把门关上。
林凡扭了扭门把手，门并没有上锁，他也不打算上锁就这样拿着对方给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去洗浴间简单的洗漱后就关灯蜷缩在床上假装睡觉，这时他脑海中一直复盘着自己这段时间的行动和对话，最后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真正的睡去。
回到办公桌的两个警察看着林凡给出的口供讨论着案情。
“张哥你怎么看？他这口供可信吗？”
中年警官拿着林凡的口供仔细检查。
“应该大差不差了。这小子聪明着呢！你看他的话中都有意无意的帮着林羽说话，同时还暗示那个阿峰才是主谋。一通审讯不但把自己从这事中摘个干净还给我们悄悄的加深林羽人品不坏，阿峰就是凶手的印象，这小家伙肯定还有些信息没老实交代。”
“张哥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还真是那样，刚刚我还真就主观的觉得那个阿峰就是凶手那个林羽只是被卷进去的倒霉蛋。这小子没看出来那么有心计啊！我们还要去审一下他吗？”
“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再审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反正不影响调查就由着他吧。不过还是要去核实一下他的口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