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2
林凡与林羽是一起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两人的名字都是福利院的院长所取，因为院长姓林，所以福利院内所有没有姓名的孩子都跟着院长登记姓林。
林羽原本叫林雨，单纯因为他是在一个雨天时被扔到福利院门口，当时的林雨额头长了一个大肉瘤还发着高烧，福利院的人原本都以为他活不了几天了，谁都没想到他最后顽强的活了下来。
由于头上长着个肉瘤外貌出众的林雨一直找不到领养家庭，本来林雨以为自己会一直顶着这肉瘤这样丑陋的活下去，但是在十二岁的那年省里某位领导去福利院进行慰问，林羽在那些领导身上看到了希望。
原本被院长锁在房间的林雨在林凡的帮助下逃了出来，然后假装路过在一处转角处快步跑起来“意外”碰到那位正带着一帮记者慰问福利院中的领导。
凭借那覆盖大半边脸的肉瘤，林雨自然吸引了在场所有记者的注意。当时福利院的院长和工作人员脸都绿了，院长黑着脸向着身旁的员工摆摆手示意员工赶紧将林雨带离。
林雨当时也表现的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低着头用手遮住自己脸上的肉瘤。那个省领导瞟了一眼周围注意着自己的记者人员，他叫住了林雨微笑着询问林雨的情况。
在领导的热心慰问下林雨热泪盈眶的讲述着自己身世，并有意无意的强调虽然福利院一直想为自己看病，不过实在拿不出资金。
福利院院长就算生怕林雨会说些不该说的话也只能在一旁边擦着汗边附和着。在林雨述说一番感人肺腑声泪俱下的身世后，省领导在眼泛泪光的众人前承诺会安排医疗团队免费为林雨进行治疗。
终于在一番专家会诊进行多次手术后林雨将脸上跟随自己十二年的肉瘤割除掉了，这事不少新闻媒体都进行了报道对那位省领导一通赞扬。手术后林雨便将自己的名字改成林羽，而额头上留下了手术后的疤痕则一直被他留长的头发遮住。
林凡被送到福利院时的情形比起林羽也没好多少，他是在城市郊区一处山洞内被登山的路人发现的。
当时几个登山的路人在弥漫着雾气的幽静山道里莫名听到一阵瘆人的婴儿啼哭声，众人全都吓了一大跳以为碰到什么邪祟了。
几个胆大的登山者不信邪顺着哭声寻找，最后在一处溶洞内发现一个一丝不挂婴儿。他们将婴儿带去当地公安局，由于一直没人认领，公安局只好将他送到了福利院。
当时的林凡全身都布满了大面积的一块块的黑色斑纹，当时医院检查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得出了那些斑纹是胎记的结论。只是这些胎记也实在是太明显了点，全身上下就没有哪个地方不存在。
刚送到福利院的林凡除了吃和睡的时候安静点，其他时候基本都是处于嚎啕大哭的状态，福利院院长只要一经过林凡房间就被那哭声吵的心烦，所以就给他取了个林凡的名字，谐音林烦。
还好林凡身上的黑斑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的变淡，直到离开福利院时就已经基本看不出身上的黑斑了。
外貌“出众”的两人都因为自身明显的外貌特征小时候一直没有家庭将他俩领养走，等到年龄渐长后就更加没有家庭愿意领养他们了。难兄难弟的两人就只能一直待在福利院过着相互扶持的生活。
虽说现在的福利院也不会出现以前那种涉及大量黑暗且罪恶的事情，一日三餐还是能保证的，。不过收养两人的福利院的院长不能说是恶人但实在说不上什么善人，福利院院长的工作对他来说只是一份单纯的职业，除去必要的工作他就不会对福利院中的孤儿多看那么一眼。
外貌出众的林凡两人在福利院不说备受关怀只能说是受尽白眼。两人对这样的福利院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所以在十四岁那年初中毕业便结伴离开福利院到外面跟着些小混混一起混社会去了。
林凡离开后也没回去他们住的地方，只是漫无目的的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喝着手上的啤酒游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林凡感觉头痛越来越严重，按说这点小伤平时他根本就不当回事，不会搞得现在痛到走路都不稳的程度才对。
当时林凡头痛的实在受不了，就随便往路边的草地上一躺打算今晚就在这里睡算了。但是刚躺下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是林羽打来的电话。
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想着大概是他们已经回去住的地方林羽没见到自己就打个电话来问。林凡按通了电话开口就说道：“不用说了，我不打算回去了。”
“回个屁啊回。我现在就要跑路了，你也不要回去”电话里意外的传出林羽气急败坏的叫声。
林凡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他感觉应该是出什么意外了。
“那几个扑街把那个老太婆弄死了!tm的！刚才就不该跟这几个tm的扑街一起去。狗日的！”
“你先冷静下来。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冷静个屁啊！现在死人了。我得快跑，不然等那尸体被发现了就不好跑了。”
“你tm的先冷静一下，先跟我说说到底是tm的怎么回事？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了我再想办法。”
林羽慌张的情绪搞得林凡也有些烦躁起来。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电话传出打火机略带急速的点火声，几个呼吸后林羽缓缓说道：“我们跟你分开后就远远的跟着那个老太婆，一直跟到她家后，瘦虎那个白痴摸过去确认了她家就只有她一个人后我们就等了一个小时等他睡着后就摸了进她家里去翻值钱的东西。没想到那个老太婆那么警觉，我们没翻多久就醒了过来拿着根木棍就骂骂咧咧的要打我们。阿峰那个扑街冲了上去捂住那个老太婆的嘴。他们见那个老太婆都醒了就恐吓她要她交出钱来。谁知道那个老太婆反而越加挣扎的厉害，阿峰那个扑街怕他挣脱出来吵醒其他人，就越捂越用力，然后，然后就把那个老太婆摁死了。看到出人命了我们都慌了全都慌忙逃了出来。后来我想起你，怕你什么都不知道傻傻的待在屋里给警察捉走了就打个电话通知你不要待那屋子。”
听完林羽描述完事情的经过，林凡思考着后面该怎么做。他思量了一下开口说道：“听你的说法动手杀人的是阿峰，你最多算是从犯，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还没到18岁属于未成年，如果去自首的话......”
“不行！我tm绝对不会去自首！”林凡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咆哮。
“不自首你还要怎么样？我们在排档那里那么一闹，那边有很多人都注意到我们了，而且我们在这带地区是什么名声难道你不知道吗？只要尸体一被发现警察很容易就能找上我们。就凭我们这几个没背景没人脉的小混混根本跑不掉。反正人也不是你杀的，自首的话是最好的结果。”
“不行！我是绝对不会自首的。那些警察才不会管谁杀的人，到时他们只会把杀人的罪名随便安我头上”
“不然你还能怎么办？你能怎么逃？你告诉我？就算万一给你逃个三五年逃到成年了再被抓住到时只会判的更重。”
“我不管，反正先逃了再说。”
“你tm听我说......”
“不用说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自首的。”
见林羽完全不为所动，林凡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稍微放缓说道：“好吧。你不想自首就算了。那你说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想着明天一大早就搭早的一班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搭车不行。现在搭车都需要登记身份信息，而且车站都有摄像头，从那里离开很容易就被警察找出来。”林凡想了想又道：“你身上有多少钱？”
“也就四五百左右”
“这样，我这里还有四百，等下我转给你。你去些还开门的超市多买些耐吃的干粮去城西外的山林先躲一下，那边山上比较大而且比较多溶洞，应该不难找到藏身的地方。”
“有道理。那我先去那边藏一下”
“记住买完干粮后尽量往偏僻的地方走，少走主干道，主干道的摄像头比较多。赶在太阳出来前就要去了，尽量躲开点人不要让人发现了。”
“好”
“记得在小超市用共享移动充电宝把电话充满电，充电宝充完后能还就还，不能还就直接扔了。”
“充电宝直接带着不是更好吗？反正也不打算付费。”
“你傻啊。那些充电宝上有定位的。你手机充完电后记得把电话卡也拔了电话要关机，一个星期后日落后再开机，我再这边帮你打探下情况，到时再联系你看看怎么办吧。”
“好。我现在就去。”
“先这样吧。我转钱给你。”
挂了电话，林凡一阵失落，搞不好这个跟他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的青梅竹马的兄弟就要跟他分道扬镳了。他将手机上的钱转给林羽后就往阿峰的家里走去。
回到了阿峰的家，阿峰果然并没有在，估计他短时间内都不敢回来了。
林凡收拾了一些自己的东西后去到阿峰房间门外，他用铁丝在门锁上捣鼓了几下就把锁打开了，他来到床边拿起枕头翻出了藏在里面的钱。
放手上数了一下有个2400块。林凡点了点头，还不少。把钱放进口袋后林凡在屋子里又翻了一遍，将全部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搜刮了出来，最后从那些现金中抽出三百块后将所有的钱物都塞到一个铁制的饼干盒内，把饼干盒盖好后他就带着盒子离开了屋子。
林凡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园内，他找到公园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将饼干盒埋了进去仔细的将挖掘的痕迹处理后林凡就直接在公园的一处长石凳上闭目休息。
一夜无眠后，一大清早居住在附近的老人开始出来晨运。路过的不少老人看了一眼睡在石凳上的林凡就别过脸也没人去理他。
附近的人大多都认得林凡是最近几个月一直跟着阿峰那个混子一起胡闹的家伙，不少人都对这伙人十分厌倦，背地里没少骂他们。
还有几个老人离开林凡在的石凳后还要往地上吐上一口浓痰咕哝一声垃圾。
林凡当然知道附近人对自己的态度，对此他也懒得管，他起来后去公园公厕里洗了把脸，盘算着警察多久后会找上自己。
他想去那个老人死去的屋子看一下，但是现在去那附近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清楚自己现在什么都没办法做，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什么都不做呆在比较显眼的地方等警察自己找上门。
一整天的时间中林凡除了去附近面包店买了几个馒头和水外就一直呆在公园比较显眼的地方没离开，直到半夜除了几个城管过来看了一眼外就没任何人理会林凡。
林凡想着那个老人家如果是个生性孤僻的孤寡老人的话，搞不好得过不少时间尸体发臭才会有人发现他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真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等多少天才能摆脱这烂摊子。
第二天一早，林凡在买包子当早餐时有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找到了他。两个警察拦住了林凡边出示证件边说道：“林凡是吧？有些事情需要你协助调查一下，麻烦跟我们去局里一下。”
说的话听着客气，但是语气却没有任何给林凡拒绝的余地。
林凡心想着终于来了表面却还是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干嘛？现在买个包子也犯法吗？我是没给钱还是怎么了？”
警察对此也不在意，只是加重语气严肃道：“昨天下午在后宁街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个老人被发现死在了家中，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和你的朋友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请你自觉配合我们调查，不然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逮捕你回局里。”
林凡一听这话眼睛微睁似乎有点震惊，他低下头瞄了一眼眼前的警察后轻轻的皱眉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带着点慌张的语气说道：“什么死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警察可不能冤枉好人。”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们调查，我们自然会将事情查清楚，如果事情跟你没关系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看着略显不安脸容带着一丝稚嫩的林凡他们稍微放松了语气补充道：“放心吧。根据现在掌握的信息这起案件跟你关系不大，现在只是让你跟我们回去补充一下相关的信息。”
林凡听完警察的说法后将带着点颤抖的双手握拳并拢举在胸前说道：“我知道了。”
两个警察疑惑的对视了一眼指着林凡双手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林凡带着点不安语气说道：“你们不是要将我带上手铐带走的吗？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两警察相视一笑：“现在只是让你回去协助调查，只要你配合就不用带手铐。”
林凡哦的一声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那里，“那现在先跟我们回局里吧。”两警察说着就带着林凡上了警车开去当地的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