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记忆
六柄飞剑，各自飞回了白牡丹与吕洞宾身侧。
“牡丹，你还记得我么？”吕洞宾走到了白牡丹身前。
白牡丹一动不动，眼神也是冰冷无比。
“牡丹。”云净仙子呼唤道。
“请主人吩咐。”白牡丹躬身对云净仙子的方向施礼道。
“哈哈哈……”吕洞宾忽然大笑起来，“你不是她，你果然不是她。”
笑道到最后，吕洞宾居然笑出了眼泪。
朱官桂通过破坏的房门看着这一切，他心中一动：“看来，牡丹嫂子也和师兄一样，都是云净仙子的‘工具人’啊。”
“这样也好。”吕洞宾停止了自己的笑声，“你不是她，我就可以不用顾及真正的吕洞宾的感受了。”
“极泉，青灵，少海，灵道，通里，阴郄，神门，少府，少冲，手少阴心经，开！”
朱官桂站起身来，示意黑牛和王鸡仙时刻关注长恨使者房间方向的动静。
“阿桂，你说，记忆是什么呢？”云净仙子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请伯母赐教。”朱官桂来到门外，对着云净仙子的方向道。
“记忆，主要是神经元及突触之间的化学信号转换，形成有效回路。记忆的体现既是化学性的，又是物理性的。这也是那个世界比较流行的也比较认可的记忆痕迹学说。不知我说的可对？”云净仙子问道。
“伯母的见识远超我等，您的话自然是对的。”朱官桂道。
“少拍马屁。”云净仙子笑道，“记忆力越好的人，大脑神经元细胞产生的突触越多，连接越密集，从而形成更多的有效回路，使记忆力能够产生在这些有效回路中，并对所有的记忆通过复杂的神经元之间的化学转化及物理重塑，形成一定的思维和认识。”
云净仙子的这些话，或许只有朱官桂能听明白。
“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记忆是一种物质，只要实力够强，它可以随意被改变。”云净仙子道，“现在，我想请你们感受一番！”
“轰——”
一股能量波动在众人的识海中同时炸开。
朱官桂似乎又看到了阿丑那张满是伤痕的脸：“你这么丑，我就叫你阿丑好了。嘿嘿，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丑姑娘。”
“我这样子依偎在你怀里，像不像传说中的‘小鸟依人’？”阿丑依偎在朱官桂的怀中，问道。
“咳咳……阿丑，你越来越重了。就凭咱这体重，最起码也得是个小鸵鸟啊。”朱官桂开玩笑道。
“你个死人，你去死吧！”阿丑佯装怒道。
“阿丑，你发怒的样子，真美。”朱官桂似乎看得痴了。
可是，接下来，他看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阿丑的容貌正在不停的变换，一会儿变成了青衣，一会儿居然变成了宋妙珍，到后来，竟然变成了自己的表姐萧人玉，再到后来，那张脸依稀变成了云净仙子的真容！
“天书兄，助我！”朱官桂知道自己中了云净仙子的某种神术，忙向天书求助。
“小子，如此在梦中逍遥快活，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啊！”黑色天书一边调笑着朱官桂，一边帮他脱离云净仙子的神术。
“噗！”
朱官桂睁开眼时，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他感到胸口有一块儿大石压着，大喘了几口气后，依然呼吸不顺。
“师弟，我来助你。”吕洞宾和朱官桂醒来的时间差不多，他经历过很多次记忆抽离与重组，早已产生了“抗体”，所以单凭自己的实力就从云净仙子的神术中脱离了出来。
他伸出手，将一股股灵力送入朱官桂体内。
朱官桂身体好了一些后，吕洞宾又回到了白牡丹旁边。
“阿桂，如何？”云净仙子问。
“伯母好手段。”朱官桂道。
“如果我告诉你，你一直尊重的柳伯伯，也有我这种实力，而且并不比我弱。你的某些其它世界的记忆，是他给你‘种’上去的，你当如何？”云净仙子淡淡道。
“这……不可能！”朱官桂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如果自己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那自己岂不是也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工具人”？
如果自己的所有认知，自己所坚持的那些东西都是虚妄的，自己是不是也等同于一个“虚妄之人”？
朱官桂不由感叹：这个云净仙子，太厉害了，她是让你对自己所处的整个世界都产生怀疑，而且怀疑得有理有据。
还有她呈现给你的“事实”，是那么的真切啊。
“阿桂，我再告诉你一个现实。你的二姨，也就是那个云净仙子。她根本没有见过你爹，她脑海中关于和你爹的一切，都是我强行加给她的，况且有我在一旁帮忙，她周围所有的人肯定都会陪她一起经历‘真实的一切’。”云净仙子笑了，笑得分外得意。
“我二姨，还有我爹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朱官桂忍着怒气问道。
如果真如云净仙子所说，那自己的二姨和父亲他们，根本就是在做毫无意义、毫无道理的争斗啊！
朱官桂问出这个问题时，心中充满了无奈，在云净仙子面前，任何人都像蝼蚁一般，可随意被她玩弄。
“没有得罪我，我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云净仙子笑道，“当你的生命足够长时，总要找些事情来做，不然会很无趣。更何况，你们凡人下棋时，什么时候会顾及棋子的感受？”
“你！”朱官桂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牡丹。”云净仙子在屋内呼唤白牡丹。
“主人请吩咐。”白牡丹如同一个机器人般。
“你的仇人是谁？”云净仙子问。
“我的仇人，有两个。一个名为朱官桂，一个名为……吕洞宾。”白牡丹道。
“现在，吕洞宾和朱官桂都在你身前，你该如何？”云净仙子问道。
“我要……杀了他们！”白牡丹道。
“既然如此，还不动手？”云净仙子声音陡然拔高了数倍。
“是！”白牡丹三柄飞剑瞬时刺出。
吕洞宾离她最近，她的三柄飞剑全部刺向了他。
吕洞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笑着承受了白牡丹的第一剑。
“噗！”
飞剑入体，鲜血横流。
“嗤！”
第二柄飞剑居然刺偏了，只是将吕洞宾的衣服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