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院试放榜
王晟随后和清清书肆的掌柜商量事宜。
“掌柜，我院试放榜后会回清河镇，之后的稿件怎么交给你？”
“这好说，清河镇也有这个书肆，你交给当地的书肆老板就行，之后，若是有销路，银钱去当地清清书肆取即可。”
两人相谈甚欢，书肆老板愿意以三成利签订契约，王晟当场与他签订契约。
明日正是放榜日，王晟签完契约，就赶紧赶回城北，以免再生事端。
这一进门，就看见王旲在院中走来走去，一刻也不停歇。
“旲弟，你在干什么呢？”
“晟哥！我开始担忧明日放榜一事了。”
王旲在床上一连休息好几日，今天王晟喊他，他也赖在床上，这临近放榜，倒也与往常一般紧张起来。
“左右明日就能知晓，不必太过担忧。”
王晟劝说道，又将契约等物放回左次间。
自己考完情绪低迷，现在时日反倒不怕这所谓的院试了。
人生只要有目标，经历短暂的失败，也无大碍。有一颗向上的心，早晚能成功。如果漫无目的游走，再好的春光也被消磨殆尽。
“我虽是做好最坏的打算，但谁不想一次得中。晟哥，不用担心我，我自己缓缓。”
王晟点点头，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
晚间吃饭时，众人围在一处，王旲突然说道：“晟哥！我思来想去，还是感觉我中不了榜。”
王晟还没回话，王景直接抢过话茬：“你能别说这话吗？”
这话一说出口，场面瞬间冷了下来，许久没人说话。
王景自己回过神来，不好意思说道：“抱歉，我在想事情。”
“没事没事，吃饭吧，明日我去看榜。”
王灿辉打着招呼，王晟又给王旲使了一个眼神，换了个话题，场面这才热闹起来。
王灿辉躺在床上，想起今晚桌上的不愉，顿时睡不着。
王晟倒是一夜好梦，隔日起来，王灿辉还未起。
等他洗漱完毕，练完八段锦，王灿辉打着哈欠从屋内走出来，喊了声：“早啊，晟子。”
“早，灿辉叔。”
“唉，叔问你，如果你没中这榜，算了算了，会中的，大清早的不说这种话了。”
王灿辉一边叹气，一边拿起洗漱的工具。
“如果我没中这榜，是我自身努力不足，所学知识远不及参加院试，必将加倍努力，来年才能中得院试之榜。”
王晟那头却是一脸正色，认真回答王灿辉自己今后的打算。
“好好好。”
王灿辉放下心，因为啊，他其实最担心的就是王晟。
王晟前两次排名前列，这最后院试万一没中榜，其间的失落必不显人前。
之前，就听说有些书生接受不了名次落差，跳了长乐府的九曲河，这刚巧上午看榜前遇见，不得问上一问，如果发生一些意外，这可怎么向他的父母交代。
王灿辉洗漱完，就去简陋厨房热了锅粥，眼看放榜时间就剩一个时辰，他匆忙出门。
他大步流星，快速赶到贡院西门。
这远远望去人山人海的场面似曾相识，这回王灿辉连前头都挤不进去，只能在外游走。
没过多久，贡院外的鼓声响起，院试放榜的阵仗比府试壮观许多，参与放榜的衙役足足有百人。
此外，负责粘榜的是书吏，他不仅将中榜的人贴在西墙，还将县试、府试与院试有疑的名单张贴出来。
“肃静。”
只听书吏大声喊道：“此乃这次三场考试中字迹不同者，请这些考生自觉到贡院正门处，自证清白，否则，将由衙役上门逮捕。”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这些考生做好相应准备……”
王灿辉仔细一听，好在并未有自己熟悉的名字。
书吏念完名字，再将西墙让给众人。
轮到王灿辉排到前头，时间早已过去一刻多钟。
他身前的人群议论纷纷，他隐约听到“清河镇”三个字，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清河镇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听前面的人说清河镇的人上榜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多谢兄台告知。”
王灿辉这才缓了缓心中的不安，生怕自己刚刚没听仔细，有人上了验证榜。
等着前头的人看完，王灿辉迫不及待地一如往昔从最后一名开始找起，只是后头都没有自家的人名，心里难免又骤然升起一丝忐忑。
他寻了四遍榜后，又再找一遍，企图能发现自己的遗漏，确定过后才往后头退去。
另一头，王旲说不担心就真的不担心了。
王晟在一旁抄书，每日抄点书，不仅能重温旧知，还能赚取钱财。
王旲则在一旁嘀咕：“晟哥，你说我们这趟出来，你准备给爹娘买何物？”
“还没想好。”
王晟是真的没想好，这几天光顾着写稿子构造框架，还未有一日停歇下来，好生思考。
“晟哥，你快想想，我们明日一同去买，后天就要启程回村里了。”
王旲替王晟急，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想给我娘买点胭脂，涂上好看了，没准就能原谅我来府城吃冰糖葫芦的事情。晟哥，你也好好想想。”
王晟倒是从这番话中听出了另一种意思，无奈一笑。
左右这书也抄不下去了，他搁下笔，转头朝着王旲说道：“我可能买些便于携带的物品，具体是何物，还要明日去瞧瞧。”
王晟眼瞧着午时已到，招呼着王旲：“走吧，我们去正堂等候灿辉叔。”
他先去后厨拿了一个碗，从前几次灿辉叔回来的状态来看，用碗是最方便快捷的补水方式。
果然，王灿辉从门外回来，看见正堂里摆着早已装满水的碗，二话不说，直接端起来喝完，才舒口气。
他扫了一眼众人，确认大家状态良好，缓缓开口说道：“王景、王旲，我看了五次榜，没有寻到你二人的名字。”
“啊，我真没中。”
王旲叹了口气，没有接着往下说，虽然心里告诫过自己，但这结果一出，人不免感到失落。
王景没有吭声，却暗自捏了紧自己的手。
“王晏，你中了！排第十五名。”
王晏一向稳重的人物，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又问了一遍：“我中了？”
“对，你中了！不仅如此，王晟！”
王晟正听着他们说话，刚想开口恭喜，又听见自己的名字，连忙回应道：“灿辉叔。”
“好！好！好！”
王灿辉一连说了三个好，这下不仅王晟好奇，王旲也拍托自己自怨自艾的状态，好奇地说道：“晟哥中了！榜几？”
好家伙，这不等王灿辉说出中榜一事，王旲本人就跳过这个环节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