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案首
“榜首！”
王灿辉顾不上自己汗流浃背的样子，满是兴奋喊道。
天知道自己在看榜的时候，用多大的毅力克制住才能不显人前，回来迫不及待分享这个喜讯。
“晟哥！”王旲情绪变得亢奋起来，直接一抓揪住了王晟的衣摆。
“何事？”
“你的笔记借我抄抄吧，我现在觉得此法甚妙。”
王晟近几个月看王旲实在认真复习，想与自己再续同窗之缘，但是考虑到王旲属于上课好好听徐夫子听讲，这一下课就放肆玩耍的那种学生。
思来想去，王晟让王旲抄抄自己整理的一份归纳整合的资料。
这王旲一看厚厚好几本，脸色大变，开口拒绝，“晟哥！你行行好，放过我这回，你知我最讨厌抄书了。”
王晟见他拒绝，也没勉强，这伙儿也是他提起来，自己又从回忆里翻出这件旧事。
“好，回去给你。”
“晟弟，恭喜！”
王晏默默走上前来，道了句贺喜，这面上的笑容也是怎么止都止不住。
“同喜同喜。”
王晟起身朝着王晏拱了手，以示同乐。
“恭喜。”
王景坐在原位说了一句。
“多谢景兄。”
王晟转身与王景说道。
这时王旲突然想起，喊道：“我们是不是要备铜钱与红纸，还有鞭炮，这几日都没准备。”
“放心，这些我都备好了，现在只来一位通知中榜的衙役。”
王灿辉直接起身走到屏风内，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王晟郑重与王灿辉道谢，这话音刚落，立马就有衙役上门。
“报——贺天启七年长乐府院试长乐府清河镇王晏喜中第十五名！”
王晟等人赶紧走出门，王灿辉将自己手中的红纸往衙役手里一塞，连连感谢道：“辛苦了，辛苦了，”
“职责所在，恭喜王秀才。”
衙役接过红纸，掂量一下，露出满意的笑容，“走了，还有下一位秀才等着捷报。”
这位衙役刚走，没一会儿，下位衙役就上门来。
“报——贺天启七年长乐府院试长乐府清河镇王晟喜中第一名！”
“恭喜王秀才，喜得案首！”
王灿辉急忙又从怀里取出红纸包，递给衙役。
衙役却是不收，连忙摆手，“我来此就是为了送捷报，这银钱莫不敢收。”
王晟从王灿辉手里接过这红纸，双手呈给衙役，说道：“劳烦辛苦一趟，送来捷报。”
衙役这才收下。
衙役走后，左邻右舍纷纷出来一探究竟。
王灿辉这又连忙回屋，取出一堆小包红纸，这些看着量多，实则里面只有一小枚铜钱，这是应对邻居小孩上门讨喜，就送一包。
“咦，是你啊！现在就要撑王案首了。”
送走一波，又来另一波人，王晟转头望见说话的源处，定睛一瞧，原是邻居黄大婶。
只见黄大婶上下打量着王晟，又转头与王灿辉问道：“王案首本人可有婚配？”
王灿辉左右言他，主要是这事自己也做不了主，“这可能要回村问问，回村问问。”
黄大婶又继续说道：“那你回去可要好好问问，这不是我大姑的表姐的女儿刚巧待字闺中，这才有此一问。”
“黄大婶，你看我这头还有事情走不开，我先去忙。”
王灿辉头也不回的逃离此处，王晟眼见黄大婶又要开口，立马拉着王晏谈论事情。
黄大婶眼见自己目的不能达成，撇了撇嘴，没再继续说。
王晟忙完这一通，身体疲惫不堪，精神却从紧张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心里舒了口气，却又禁不住开始思考今后的打算。
自己考得案首，估计随着捷报的长乐府的长乐学院收取，只是这长乐府花费如此之大，是否选择来此处就学，还是到县学就学，还需细细考虑。
隔日，王旲天未亮，就已清醒，他睡不着，左右晃动，成功把王晟吵醒了。
王旲看见王晟已经清醒，问道：“晟哥，我们今日去何处玩耍？”
王晟迷迷瞪瞪，凭自己的第一直觉回答道：“今日不是要去带回去物品吗？”
“出去玩也能买东西嘛。”
“那就还去南市。”
王晟坐起来缓了困意，这才开口说道。
他们两人合计一下，决定沿着路去往当地的孔子庙拜上一拜，再返回南市买物件。
王晟左右早醒许久，干脆起床一番，锻炼习字，等待右次间王晏与王景苏醒。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大哥，景兄，我和晟哥决定一同去南市买物件带回去，你们要一同前往吗？”
“能不去吗？”
王晏无奈一笑，回房拿了银钱。
“我……”
王景话没说完，王旲突然想到自己要去孔子庙一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对了，景哥，我们先去孔子庙，再去南市买物件。”
“那……去吧。”
王景说话吞吞吐吐，却还是答应一同前往的提议。
“灿辉叔，我们要先去孔子庙，再去南市买物件！要一起去吗！”
王晟与王旲自然不会落下王灿辉，与王晏、王景二人打了声招呼，立马去寻他。
只是这头，王灿辉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我直接去南市，还要找工匠铺商量明日马车租赁一事。”
王晟等人这才作罢。
这四人齐齐出发，拜了孔子庙后，决定先去名叫“乾坤至宝”的饰品铺。
众人一进此处，里面的伙计就迎了上来。
“各位客官，你们打算买什么样式的饰品？”
王晟为了不浪费彼此的时间，决定先询问价格。
“你们这里的饰品大概多少两呢？”
“哎呦，你可问对了，我们这价钱分好多档，不知您是要最高的档，还是稍稍没那么高的档，当然，也有最便宜的档。”
“最高的多少！”
王旲还没等王晟说话，抢先开口问道。
“这最高的嘛，当然是千两银子才能拿下的‘掌上明珠’，此乃大家孙大师所做，价钱自然也不便宜。”
“那最便宜的呢？”
“这最便宜的莫过于这银丝花对耳环，只需三两。”
“那就拿来瞧瞧。”
这场面瞬时一静，王晟思考片刻还是想看看样式再做决定。
果然，长乐府的物价比之清河镇要贵上不少。
以往在清河镇，只需一两银子就能购买的东西，现在却收三两，希望物有所值。
他心中暗想，表面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