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夏油大人，你可不能听这个家伙胡说！

  “窗交代的任务？”男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这种低等级的咒术师怎么可能会成为五条家神子任务的对象？”
  “呵！原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五条悟笑道。
  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夏油杰皱眉问道。
  “我叫井田源。”男人老实地回答。
  “那么……井田源，你是一名傀儡师？”夏油杰问道。
  井田源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用自己所会的咒术帮助人，而是利用它害死了五个普通人，还造成了两名一级咒术师的失踪？”夏油杰厉声问道。
  “什么？”井田源惊得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幸而伸手扶住了公交站牌，结巴道，“我……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本事害死五个人，还造成两名一级咒术师失踪？”
  “不不不……夏油大人，你可不能听这个家伙胡说！分明就是他让我们卖诅咒娃娃给普通人的。”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叉腰，同时指着井田源，道。
  井田源连忙摆手，但又很快点了点头：“事实上，的确是我让这两名女生帮忙售卖诅咒娃娃的。可是，那些娃娃只是很普通的东西，除了让人难受一段时间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怎么可能害死人呢！”
  夏油杰凤眸微微眯起，盯着井田源的眼睛瞧了一阵，站直了身体。
  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像在说谎，而且根据他身体里的咒力，利用诅咒娃娃害死五个普通人倒是有可能，但如何可能造成两名十分有经验的一级咒术师失踪？
  “真的不是你？”夏油杰再次确认道。
  “真的不是我！”井田源有些着急了，转向五条悟，“五条神子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我只是一名四级咒术师，怎么可能让两名一级咒术师同时失踪？”
  此时，五条悟放下眼罩，想了想后，道：“据我所知，只要够坏，就算是普通人也可能造成两名一级咒术师同时失踪。”
  “啊……这……”井田源瞬间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想到要让枷场姐妹帮你售卖诅咒娃娃？”夏油杰暗忖片刻后问道。
  “那个……事实上，我最近因为赌马急需一笔钱，正愁着不知道怎样才能弄来钱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找到了我，并给我出了一个主意……”
  “就是制作诅咒娃娃，然后拿出去卖？”
  “不错。我当时想，反正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只要足够小心，应该不会被窗盯上。”
  “那……为何是枷场姐妹，还有你这一身打扮又是怎么回事？”夏油杰用冰冷的眼神斜睨了井田源一眼。
  “这……都是那个男人让我这么做的。他说，枷场姐妹虽然咒术等级不高，但也算是咒术师，能够很好地理解诅咒娃娃的原理，并且正好她们最近也急需钱……他还告诉我，让我见她们的时候最好带上一根手杖，这样会显得比较有魅力一些。”井田源苦笑道。
  “你后来还见过那个男人没有？”夏油杰问道。
  井田源摇了摇头：“没有，我就见过他一次。之后，因为售卖诅咒娃娃赚到了不少钱，最近我一直专注在制作诅咒娃娃上。”
  “那……你有没有在东都地铁环线的地铁站里开过一家售卖诅咒娃娃的专卖店？”夏油杰挑眉问道。
  “东都环线？我从来都没有去过东都环线，又怎么可能会在那里开设一家售卖诅咒娃娃的专卖店呢？”
  说罢，他又仿佛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似地说道：“这么说来，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生财之道啊……”
  话还没有说完，井田源看见夏油杰一脸不悦地盯着自己，立刻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夏油杰接下来又问了井田源几个问题，见没有新的发现之后，将井田源押到了富江建人的汽车旁。
  “富江先生，你帮忙将他带回去，关于诅咒娃娃的事情如果有新的进展请立刻联系我们。”
  说罢，他将井田源塞进了富江建人的汽车，还派了一只章鱼咒灵一直趴在井田源的肩膀上。
  待富江建人开车离开之后，夏油杰和五条悟打了一辆车先将枷场姐妹送去了山口中学。
  当然，在五条悟强烈的要求下，枷场美美子只能坐在了汽车的前排，而夏油杰、五条悟和枷场菜菜子则并排坐在了汽车的后排。
  虽然这样安排后排有些拥挤，但五条悟不再一路抱怨，让夏油杰总算清净了不少。
  待送走了枷场姐妹之后，夏油杰和五条悟坐着出租车重新回到了东京咒术高专。
  东京咒术高专和京都咒术高专的交流会还在进行中，根据目前的比分来看明显东京咒术高专占据了上风。
  但，东堂葵一个人就拿下了整个京都咒术高专一多半的分数，表现十分惹眼，眼看分数就要赶上来了。
  禅院真希站在交流会的场地边，十分焦急地来回打转，不时还会挥舞着长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夏油杰偷偷靠近熊猫，悄声问道：“真希究竟怎么了？今天脾气这么火爆？”
  熊猫用一只手遮住嘴，靠近夏油杰的耳朵，小声道：“之前东京咒术高专这边有人受伤了，真希提出要上场，被夜蛾校长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呢？”
  “听说因为禅院直哉以比赛见证人的名义拒绝了真希的要求，现在夜蛾校长还在和他交涉呢！”
  夏油杰立刻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禅院真希在禅院家本来就不受待见，这位禅院家家主的儿子禅院直哉肯定要捞着机会恶心一下禅院真希。
  而自己作为禅院真希的老师一定得想办法帮帮她。
  思及此，夏油杰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坏狐狸的笑容，朝五条悟递去了一个眼神：“悟，我们一会吓唬一下这位禅院家的少主一下如何？”
  “诶？”五条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无所谓。你是想让我胖揍他一顿，还是什么？”
  “胖揍他一顿是必须 ，但是不能在这里。”夏油杰摩挲着下巴。
  “有道理。”五条悟点头，最好将他引去高专的校园外。
  “嗯。”夏油杰表示同意。
  就在这时，禅院直哉一边掏着耳朵不屑地瞥了一眼夜蛾正道，一边抬脚转身朝远离交流会场地的方向走去：“抱歉，夜蛾校长，我有些生理问题需要解决，待会回来了再说。”
  说罢，他迈着无所谓的步子，转身离开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立刻跟上。
  两人跟着禅院直哉来到卫生间附近。
  魄魕魔从夏油杰身前的纽扣上飞了出来，很快就变成了一张血色的大网。
  血网朝禅院直哉的背影飞去，很快就将这位金发男人给裹了个结实。
  “你们是谁？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禅院直哉立刻大嚷道。
  夏油杰又召唤出了一只飞行咒灵，将禅院直哉给拎了起来，朝东京咒术高专的校园外飞去。
  夏油杰和五条悟慢悠悠地跟在飞行咒灵的身后，竟然开始聊起了如果东京咒术高专今天赢了的话，打算去哪里吃饭庆祝。
  飞行咒灵很快带着禅院直哉飞到了东京咒术高专的校园外。这时，夏油杰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工藤新一的电话。
  “莫西莫西！夏油？”工藤新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那个关于妖刀的案子，法院因为小田弘治主动承认，并没有判得很重……”
  “工藤，关于这件事情我和悟没有太大的兴趣，既然伏黑津美纪没事，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就算完了。”夏油杰打断了工藤新一的话。
  “那……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工藤新一疑惑地问道。
  “博士的变音器你还保留着的吧？”
  “变音器？保留着的啊！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一会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用陌生的声音就可以了。”
  “什么陌生的声音？”
  “随便什么声音都行，只要不是我和悟的声音就行。”
  “好吧！”工藤新一虽然没有闹明白夏油杰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过帮帮朋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于是，夏油杰将手机改成外放，并加大到了最大的音量。
  工藤新一在电话那头用一种极其沙哑的声音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我却知道你是谁。如果你同意让禅院真希出赛的话，我就放过你，否则……”
  话说到这里，魄魕魔迅速收紧了血网，这让禅院直哉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吓得浑身发抖，赶忙嚷道：“放心！放心！我一定会让禅院真希参加交流会的。”
  夏油杰嘴角上翘，朝五条悟挑了挑眉毛，挂断了电话。
  两人差点大笑出声，幸而忍住了，不然这场戏可就要穿帮了。
  拉着五条悟躲在了从校园入口到交流会现场的必经之路上，夏油杰指挥魄魕魔放开了禅院直哉，魄魕魔再次变成一滴鲜血附着在了夏油杰外套的纽扣上。
  又等了一阵，禅院直哉满脸丧气地沿着校园中的小径走了过来。来到交流会会场附近之时，他伸手抹平了西装上的最后一条褶皱，整理了一下头发，抬脚走进了交流会的现场。
  夏油杰和五条悟隔了一会之后，才悄无声息地潜进了交流会的现场。
  熊猫又满脸神秘地凑近了夏油杰：“夏油老师，是不是你刚才做了什么？禅院直哉竟然从交流会外一回来就答应让真希上场了呢！”
  夏油杰心中偷笑，但仍然一脸无辜地惊讶道：“没有啊？我和悟什么都没有做啊！可能是这家伙突然改变了主意吧。”
  “哦，真的吗？”熊猫满脸疑惑。
  “不然他为何会改变主意呢？”夏油杰说道。
  熊猫挠了挠圆滚滚的肚子，想了想后，道：“也是，可能他还是念及自己和真希都是禅院家的亲戚吧？”
  “嗯嗯嗯！肯定是。”
  夏油杰一本正经地点头。
  自从禅院真希上场之后，东京咒术高专和京都咒术高专的比分又开始拉大。
  “哦耶！真希好样的！”熊猫在禅院真希又祓除了一只咒灵之后，兴奋地挥了挥拳头。
  “木鱼花、鲑鱼、熊猫！”狗卷棘也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所幸没有造成什么不太好的后果。
  嘀嘀嘀——
  眼看胜利在望，夏油杰的手机又十分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电话来自富江建人。
  看来今晚和学生们一起庆祝的计划泡汤了。
  夏油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莫西莫西！”
  “夏油先生，派去查诅咒娃娃的两名一级咒术师找到了。”富江建人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地道。
  “哦？找到了？他们提供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吗？”夏油杰挑眉问道。
  “事实上，两名咒术师一人已经死亡，另外一人被送去了东京咒术高专的治疗室，目前还在急救中。”富江建人声音虽然还算平静，但夏油杰很清楚地听出了他声音中隐隐的担忧。
  “嗯，知道了。”夏油杰挂断了电话，拉着五条悟朝东京咒术高专的治疗室跑去。
  刚走到治疗室门口，就看见家入硝子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硝子，刚才送过来的那名一级咒术师如何了？”夏油杰急切地问道。
  家入硝子眼睛下挂着眼袋，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掏出了一支烟点上：“杰，幸好你将那只会反转术式的咒灵留在了治疗室。在它的帮助下，那名一级咒术师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伤得太重，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夏油杰闻言松了一口气，问道：“一段时间是多久？”
  家入硝子吸了一口烟，耸了耸肩膀道：“据我估计，应该至少一个星期吧。因为他大脑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虽然已经修复，但醒来后会不会丢失记忆就不知道了。”
  “硝子，你能看出他——我指这名一级咒术师究竟被什么术式所伤吗？”夏油杰不依不饶地问道。
  “应该是傀儡术，听说，在找到他时，在他身边发现了一只傀儡娃娃。”家入硝子吐出一口烟，又掸了掸烟灰。
  “什么？傀儡术？”
  夏油杰感觉到有些惊愕。
  能够造成两名一级咒术师一死一伤的傀儡师据夏油杰所知只有夜蛾正道一人而已。